把清明一首詩改成一篇故事
⑴ 把古詩清明改成故事200多字就好了
今天是清明節抄,我提著祭襲品,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母親墳墓.這時,天上正下著綿綿細雨,可能老天爺也在哭吧。
一路上,只見不少行人和我一樣,心中悲痛不已。正當我心情郁悶,思緒紛紜之時,竟不由得抖了一下,才發現我身上已經濕漉漉的了。
正巧前方來了個放牛的牧童,只見他穿著粉紅的衣裳,戴著斗笠,騎在牛背上.我連忙上前問道:"小朋友,請問前方可有酒家?」牧童歪著腦袋,笑而不答,只是那小手指著遠方,我沿著那小手眺望那裡,看見了酒旗飄拂的杏花村。
謝過那牧童後,便來到了酒店,喝了幾杯酒後,詩性大發,便寫下了《清明》: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⑵ 把《清明》這首詩改寫成500百字作文
清明節來了,總是抄春雨綿綿。在雨的清洗下,楊柳變青了幾分,柳條也婀娜多姿,在春風的吹動下跳起了秧歌舞。大地上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綠。多美的春色!
老水牛,放牛娃在湖邊,欣賞青春的美麗景色。此時,一位書生蹣跚地走過來,穿著白色的外衣,頭戴「太白」帽,撫著不算太長的胡須。可能是清明節吧!使他變得神思茫然,他可能是去懷念故去的人。走在稀稀疏疏的人流中,他顯得格外醒目。這時書生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向放牛娃行了個禮,說道:「請問小哥,附近哪兒有酒家?」放牛娃放下短笛,想:可能他是借酒消愁,迫不及待地尋找酒店吧!於是,他騎上牛背,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杏花村,那個杏花村可是遠近聞名的村莊,專產好酒。書生聽了,忙忙道謝。之後,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走向了那個神秘的地方——「杏花村!」
如有不適,請自行修改~~~ 要採納哦 謝謝~
⑶ 把清明這首詩擴編成一個生動的小故事300-400字
清明節這天下著綿綿的細雨,在這樣的天氣里,一個異鄉客,在凄風冷雨里趕路,想想自己的境遇,怎麼能不悲傷呢?一個在這樣情形下這樣心情下的人,走在荒郊僻野,最渴望的是一個哪怕只能短暫駐足的地方,無需華麗,無需舒適,只要一壺溫酒暖身,避避疾風驟雨。杜牧看到了一個放牛的牧童,就上去問他那裡有酒館可以喝酒,牧童用手指指著遠處的旗子,說那就是一家酒館,你可以去哪裡喝酒。在春雨中或開放的飄落的杏花林的後面,隱隱約約是個小村莊,就從那裡,似乎已經飄出了酒香……
⑷ 把清明這首詩改改標點成一首絕妙小詩
清明時節(時間),抄雨紛紛(布景),路上(地點),
行人(人物),欲斷魂(人物心理)
情景
借問(動作),酒家(人物),何處有牧童(台詞)
遙指(動作),杏花村(布景)
布景:路、路邊酒家 遠處杏花村
清明時節,飄著紛紛揚揚的雨,行人獨自走在路上,心中悲苦直欲斷魂
行人向酒家詢問:何處有牧童
酒家指向遠處的杏花村
⑸ 把清明這首詩改成5言詩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⑹ 請把【清明】這首詩改寫成一篇短文
清明節的這一天,天灰濛蒙地下著細雨,我走在離家鄉很遠的路上,想著自己已經過世回的親人,心答里萬分哀傷。我想去酒家裡喝一點酒來解我心中的哀傷、悲痛、煩亂、低落,於是,我去問路邊的牧童:「請問,這附近有沒有酒家呢?」只見牧童伸出手來,指向那杏花林後面隱隱約約的村落。我走了過去,白色的杏花讓我看了十分地欣慰,我走到了那一個村子,看到了一個酒家,進去後我喝了很多酒,一直相信酒可以解煩,十分希望今天也成功。我喝酒足足喝了三個時辰,我的心情開朗了起來。這時太陽出來了,我的心情更加象往日一樣了。
我由衷地感嘆:「今年的清明節,我真的是前哀後喜,多謝了這些酒!」
雨過天晴後,一切的事物都變得清新、明亮了。小草上的灰塵都被雨珠洗干凈了。花兒發出那甜甜的花香,蝴蝶在花叢中飛舞,一切都變了。
哈哈
⑺ 把"清明"這首詩改成一篇敘事的散文(600字以上)
清明.往事如煙
一
歲歲清明,又近清明,這是父親走後的第十個清明節,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父親。曾經有段日子,只要有人提到父親,我的心都會痛,咬著牙讓淚水往肚裡流。在路上,遇到蹣跚漫步的老人,總要注視很久,想著父親或許又回來了。夜裡,壓抑不住涌流的淚滴,涓涓成河,枕巾濕透。我多希望有靈魂的存在,拉近我與父親的距離,滿腔悔恨無所寄,空留哀思付江流。
父親的過逝,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每次祭奠父親,我都不敢說話,我一直在騙自己,父親還活著,他正在外地旅行,說不定哪天就會回到我的身邊,還會牽起我的手,帶我去散步。哀傷的音樂一圈圈在空中盤旋,是我無聲的呼喚與父親的回應。
清明的到來是那樣的並不可喜,細細春雨下,我麻木地隨著人流拾級而上,緩緩走進墳塋累累的山谷。住腳的一瞬,內心深處的疼痛愈來愈烈,悔恨愈來愈濃,像這山上的烏雲緊壓著我,難以掙脫。心不再是空的,裝的全是痛楚;不用抬頭,亦知道要面對的,是那塊沉甸甸的石碑。
香煙繚繞,紙錢翻飛,種種往事,驀地湧上心頭,不禁心如刀割,淚如雨下。可怪的是,在從小至大的成長歷程里,我獨記得一個鏡頭:在一間小黑屋子裡,父親用他那雙粗糙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說:「三兒,你就給他們低低頭,認個錯吧!」他那唦啞顫抖的嗓音,至今仍回響於耳,他那渾濁凄慘的眼神,至今仍令我惶恐入夢。如果,此時此刻我能在父親的墓碑上留字,我會刻上「悔恨莫及」四個大字。
縱有千里眼,也難見父面。跪在漫漫煙霧中,用手指細細撫摸墓碑上鐫刻的「慈父曾漢卿之墓」幾個大字,冥想著父親在那邊的孤寂與悲涼。我低著頭,眼裡淌著淚,心如刀絞,默默地說:永別了,生我養我的父親!安息吧,疼我愛我的父親!
那年侄兒放假回來。我病後虛弱,要侄兒陪我上墳。下山時,他問我墳墓里躺著的是誰?是怎樣的一個人?他想要知道的,無非是那個人的相貌和為人。但關於那個人的相貌,我無法向他加以描述。因為遺憾的是,那人活在世上七十多年,竟沒有留下一張照片,後來找到的,僅有他的一張身份證,但身份證上的那個樣子,怎麼能傳遞一個人的一生呢?
我告訴侄兒這是爺爺的墳墓,他問我爺爺是怎麼死的?這墓里還裝有什麼?可是,我怎麼能夠說得清楚呢?我所能夠告訴他的是,這墳是座空墳,墓穴里什麼也沒有,只放有爺爺的一張身份證和一頂他曾經戴過的藍色的工作帽。而身份證上的那個人,那個在你小時候疼你抱你的最愛你的爺爺,已經失蹤十多年了……
二
1991年7月23日,是我永遠難以忘記的日子,父親就是在那天晚上失蹤的。
那天黃昏,父親把兩張竹床從屋裡搬到屋外,順牆擺在屋檐下,擺得平平穩穩的。接著到廚房提了兩桶水,潑灑在竹床下面及周邊的水泥地上,給那被驕陽烤了一天的地皮降降溫度。然後,用抹布把竹床擦得乾乾凈凈。自退休以後,他特別喜歡做這些諸如劈柴禾、生煤爐、燒開水、修理桌椅板凳之類的小事情。哥哥姐姐在外地都已成家立業,老家裡僅剩我們四人相依為命,母親、小妹和我,已然適應父親的這些習慣了。
盛夏時節,每當天色黑盡以後,小巷的路燈便漸進放出昏黃的光亮,白天炎熱空寂的巷弄也漸進喧鬧起來,樓上樓下、各家各戶的竹床都搬了出來,擺成了一排排、密匝匝的竹床陣。每到這時,我和小妹就會各自架起雙拐,從屋裡慢慢挪到屋外,爬上竹床,與鄰居一塊兒搖著蒲扇聊天、打撲克、下象棋,愜意地消度酷暑。
那晚特別悶熱,小巷裡沒有一絲風。父親是光著上身出門的,下身穿一條黑布短褲,腳上穿著一雙塑料涼鞋,手裡拿著一把黑紙摺扇,光腦袋,其它什麼也沒帶,就這么瀟灑地出門了。從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臨走前,他的神態平靜祥和,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當時就我一人在屋裡,正陷在一本名叫《生活在別處》的書里不能自拔。父親經過我身邊時輕聲說:「三兒,到竹床上去乘涼吧,外面涼快些。」我頭也沒抬地應道:「好的,過一會兒我就出去。」後來才知道,這是父親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次日一早,我聽到鄰居小發在屋外和母親說話:「曾奶奶!昨晚可真熱啊,收音機都報40度了。」母親應道:「是啊,確實太熱了!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也沒見過這么熱的。」小發使勁地搖著扇子說:「您不知道吧?江里發了大水呢,船碼頭的水面,都高過濱江大道的路面了。對了,昨晚我還碰到曾爺爺的咧!」母親說:「你在哪裡碰到他的呀?這死老頭子玩得一夜都不回,不知道他又跑到哪家喝酒去了。」小發答道:「在一元路濱江公園門口。昨晚我和幾個同事到江邊堤上去乘涼,玩到轉鈡才回來。我們出園,老爺子進去,我看到他喊了聲曾爺爺!我跟他就隔三米遠,應該聽得到的。誰知他理也不理我,徑直往裡頭走了。他往天不這樣的,昨夜晚他是不是有點怪?」後來才知道,小發是父親所見到的最後一個熟人。
第三天,母親和我開始著急了。先是到叔叔和姨媽家去問,然後托他們到所有的親戚、朋友、同事家去尋。我們四處奔波,貼啟事、登廣告、上電視台、報告公安局,只要能想到的都試過了……如大海撈針一般,卻查不到一點線索。真奇怪,活生生一個大活人,就這么無影無蹤、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母親和小妹終日以淚洗面。我滿腔的悲憤無處發泄,像個孤魂野鬼似的,夜深人靜時去街頭游盪、尋找。
幾年以後,當我再仔細地回憶父親當年失蹤的情形時,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自私,多麼的麻木不仁。如果當時我對父親多一點點的關心,也不會對於他的痛苦沒有一點察覺的。時過境遷,悲哀像一塊冷卻的鐵,雖還壓在心頭,但已失去當初灼痛的熱度了。因此,現在能夠沉重地、但冷靜地想想他的命運。
三
父親出生於窮苦農家,沒上過學,自幼在鄉下放牛,過著半飢半飽的日子。那年鄉下大旱,地里沒有收成,爺爺託人把11歲的父親送到城裡當學徒。父親做事勤快利索,忠心耿耿服伺師傅師娘,吃了很多苦,終於學到一手做白案的好手藝。滿師後,父親到一家餐館打工,還將弟弟從鄉下帶出來,跟他一塊兒做白案。抗戰勝利後,街面上逐漸熱鬧起來,父親和叔叔商議著搭夥開個店。他倆在馬路邊租了間四尺寬的小門面,支起火爐和案板,找老鄉賒了一袋麵粉,開了一家賣生煎包子的小店。
解放以後,父親和叔叔把小店捐給國家,積極參加社會主義建設,在單位里兢兢業業地做事,乾乾凈凈地做人,深得領導和同事們的好評。小時候,我曾聽父親自豪地對朋友說:「憑自己的一雙手勤快做事,就能養活一大家人!」
父親為人誠實厚道,說話有禮貌,做事守規矩,待世人都很好。
有禮貌到什麼程度?見什麼人都言必稱您。除小孩以外,上至老人,下至比他小幾十歲的年輕人,他總是恭敬地招呼道:「您吃了么?」「您走好!」也許,這和他做了一輩子的服務行業所養成的職業素養有關。
守規矩到什麼程度?可以說他參加作幾十年,從未遲到、早退過,從未請過一次病、事假,就是生了病,他也一定要堅持到休班那天才去看醫生。
父親的誠實幾乎到了迂腐的程度。1975年,我癱瘓了住進醫院。他去病房探視我,鄰床病人問他,您老高壽?在哪兒工作?賺多少錢?像派出所查戶口似的。他居然老老實實地告訴那人,生於1915年6月30日,在時壽居餐館工作,每月工資49塊5毛。
父親是個膽小怕事的人,記得暑假,9歲的我到他當時工作的農場去玩。晚飯後他帶我到附近的鄉間散步,沿著一條平坦的小路往前走。突然,從一個草堆後面跳出兩個十二三歲的男孩,伸開雙臂站在路中央大聲喝道:「我們是梁山好漢,請留下買路錢!」這頂多隻是一場孩子氣的惡作劇罷了。父親那時正當壯年,只要大喊一聲便可嚇退這兩位「好漢」,也就可以繼續我們的散步了。然而父親卻拉著我的手,另揀一條小徑繼續朝前走了。我們本來是無目的地散步,走哪條道都無所謂,只是父親的表現如此退讓,令我深感失望。當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父親在蚊帳里對我說的一番話,卻使我至今都無法忘記:「三兒,爸爸打小沒進過學堂,只是解放後在掃盲班學會了認幾個字,我是個沒有文化的人。但我們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一首詩,我卻記得蠻清楚:千里修書為堵牆,讓它三尺又何妨?長城萬里依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父親是個憂愁的人,他的後半生可以說是在憂傷與痛苦中度過的。其實在以前那個民生凋敝的年代,快樂的人並不多,誰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現在我只能猜想,他的痛苦可能源自於他的階級成分了。20世紀50年代初,中國社會從上至下,每個成年人都要劃階級、定成分。其依據是此人在解放前三年的經濟狀況、政治表現和社會地位,這當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世事與人生其實是非常復雜的,這就全靠政府派來的工作隊審察定奪了。偏偏當時的商業局工作隊做事只求有「政績」,不求細致准確,匆忙之間將父親和叔叔這樣的手工業者給劃成了資本家(到了1980年才給糾正過來)。後來成年的我很不理解,他當時為什麼那麼膽怯?怎麼不向工作隊解釋清楚?也不向上級領導申辯,居然就這么一聲不吭地接受下來,害得自己後半輩子吃盡了苦頭,害得我們兄弟姐妹也都沒了前程。當然,這只能怪那些工作隊太極左,用父親自己的話說,是運氣不好罷了。於是從1966年的「文化大革命」開始,父親便成了被批鬥、被抄家、被改造的對象,從此淪為了人下人。
此刻我只能猜想,以父親軟弱多愁的性情,說不定在「文革」那個動亂年代,他早就有過「失蹤」的念頭了。只是由於這個家庭人口眾多,全指著他每月微薄的薪水來養活,他有責任,他不能過早消失。也許在很多人看來,父親過於老實、過於軟弱、逆來順受。可是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內心一直是個善良的人,盡管生活困苦不堪,依然埋沒不了他最本真的善良。所以他忍讓著別人、忍受著母親的埋怨,從不與人一般計較,總是默默的工作著。他知道只要自己努力些,拚命些,生活也許會慢慢好起來的。
四
父親失蹤幾年後,母親見父親不可能回來了,就將暗樓上的一隻油漆剝落殆盡的紙板箱搬了下來,那是父親用了幾十年的惟一的箱子。母親和小妹仔細搜索,連箱板也給拆散了。最後只找到他的幾件舊衣褲、一張身份證、一頂舊帽子和十幾張發黃的獎狀(以前那些年,他年年都是先進生產者),卻沒有找到一件諸如房契、存摺或金銀首飾之類值錢的玩藝兒。母親和小妹非常失望。父親白頂了個資本家的成分,卻沒給後人留下一文財產。他光光地來到了這個世界,又光光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唉——母親傷心得長嘆了一口氣。
父親上班時工作認真,服務熱情,對顧客都好,他沒有虧待這個城市。他做了一輩子白案,手藝是出了名的好,顧客都愛品嘗他做的食品。特別是他潛心研製的「蟹殼黃」,名聲享譽這個古老的都市,成了許多市民五、六十年代逢年過節走親送禮的精美點心。前年臘月,父親的老朋友,年已九十高齡的江老教授打電話來,談起父親仍唏噓不已:「小三啊!我喜歡吃你爸爸做的點心,喜歡了五十多年哪。特別是他做的那個『蟹殼黃』,現在已經失傳了,再也買不到了……」
有些人對父親卻不好,這個城市也虧待了他。從1966年直到1991年,街道里某些握有小小權勢的人,喜好拍上壓下、魚肉街鄰。有時閑得無聊透了,也要拿我們這個弱勢家庭耍一耍、開開心。高興了就將父親喚去訓斥一番,然後做做清潔跑跑腿,買點夜宵和煙酒什麼的。不高興了就給我們兄妹的小攤罰款,交不出或交得不及時還要修理修理。看著一對殘疾兒女受欺,父親心裡的傷痛比我們更甚。因而父親的晚年過得極不愉快,難得見他有過寬心的笑容。一向結實健康的他,漸漸染上了膽結石、血壓高、胃痛、前列腺炎等毛病。他不想對兒女訴說病痛,總是偷偷地上醫院看病吃葯,從不讓我們為他擔心。家裡的事讓他把心都操碎了,他自己的疾苦就只能一層一層地積壓在肚子里了。
1990年夏,叔叔突發腦溢血在協和醫院搶救,父親得信後趕去醫院探望。很晚以後才回家,他沒有吃飯,只是坐在藤椅里發呆,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他就這么垂著頭默默地坐到半夜,直至悲情難禁,才失聲啜泣起來。
去年春節,我到嬸嬸家去拜年,她也因中風而癱瘓了。在那兒我見到了堂兄,多年未見不免多喝了幾杯,酒後與他聊起了往事。這時我才知道,那天父親趕到醫院,我叔叔已處昏迷狀態,內心世界恐怖萬狀,當時五官扭曲,四肢抽搐,嘴裡連續不斷地發出一種凄厲而令人心悸的尖叫聲:「莫打了,我交代,我認罪……」堂兄對我說:「……說來真是慘不忍睹,我爸那個樣子過世,你爸怎麼受得了啊!他們老哥倆相依為命七十多年,誰也扔不下誰呀!」在我的印象里,叔叔高大威猛,豪爽樂觀,沒想到他心中的創傷與恐懼竟如此深重,到死也甩不掉「文革」這個惡魔的糾纏。那年叔叔的死,對父親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我想,也許就是這些長長的憂傷和重重的痛苦,不斷地折磨著和擠迫著父親,年復一年,老人的精神支柱及特有的忍耐力終於被消磨殆盡了。
五
深感愧悔有罪的,是由我的倔強而犯下的難以贖補的錯誤,給了我老邁的父親最後的致命一擊,這是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可以說,是我害死了父親。
1991年7月上旬的一天上午,我正在集貿市場的小攤上擺放貨物,准備開張。居委會的朱主任(外號肥豬)和麻副主任(外號麻雀)來到攤上,命我馬上交納明年的城市暫住費,每月8元,全年共計96元,一次性繳清。我連忙給二位主任敬煙點火,笑著說別人都是每月交3元,為什麼偏偏要我交8元呢?肥朱說叫你交多少就交多少,哪來那麼些屁話!
我是老三屆的知青,那年上山下鄉戶口被遷往農村。後來我不幸遭遇雪凍得病癱瘓了,只得回城投靠父母,按照當時的政策規定,病殘知青的戶口是可以遷回城市的。我年年向居委會和派出所申請,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好話說了幾百遍,申請申報了十幾回,結果皆如泥牛入海。他們不僅不同意,反而將我作為農村人口對待,每年都要收繳城市暫住費,隔長不短地還要交罰款和贊助費,我只能按期如數繳納,不然就不讓在家裡住。以我家當時兩老帶兩殘疾兒女的貧弱狀況,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夠領救濟金了,可在這個極左派肥朱這兒卻不行。改革開放後,我和小妹在集貿市場申請了一個攤位,當起了街頭小販。由於體力不濟,生意自然清淡,只是勉強維持糊口。且方方面面的苛捐雜稅多如牛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這其中最沉重的一些攤派和罰款都來自於這位大嗓門的胖主任,比如像我和妹妹這樣的單身重殘人每年都要交幾十元的計劃生育費和避孕葯具費,還有些離奇而不可思議的批判會罰款、支援非洲難民捐款等等……
面對兩位主任,我悲哀地訴說家中的種種困難,企圖喚醒她們的惻隱之心,對我們這個特困家庭能給點兒照顧。沒等我說完,肥朱便不耐煩地撇著個大嘴嚷道:「廢話少說,拿錢來!我們要創收,要比去年翻番,不找你要找誰要啊?告訴你,就現在拿,沒工夫跟你磨牙,不然的話,老娘就把你攆到鄉下去,這兒沒你呆的地方!」我苦笑著說:「您看我剛出攤,還沒開張,等中午賣出錢來我再給您送去行不?」肥朱說:「不行不行,快點拿錢來!」就在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哪根筋兒給攪動了,突然傻氣一冒說:「朱主任,聽說您兒媳婦也是農村戶口,不知道她要不要交錢?」肥朱勃然大怒:「好!好!你個婊子兒的!竟敢跟老娘頂嘴,有你好看的,你等著,馬上叫人來收拾你!」……
人怕揭短,狗急跳牆,這事我應對得太蠢了。過了半小時,來了三個年輕人,為首的那位年紀大些,約莫二十七八歲,高高胖胖的,手裡拎著個磚塊似的公文包。他走到我攤前,說你開張沒有啊?我連忙起身笑臉相迎,您想要點什麼?他說我要錢你給不給?並將櫃台使勁拍了一掌。跟在他身後的兩瘦猴大聲說,這是湯警官親自來了,你的面子可不小啊!
前些日子聽街坊說起過,我們這兒新調來一位姓湯的片兒警,為人陰損得很,聽說是某處長的小舅子,辦案子沒本事,吃喝玩樂、敲詐勒索這一套倒挺在行。不知誰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湯飯」,就是窩囊廢的意思。聽到他的大名,我絲毫不敢怠慢,趕緊給幾位大爺敬煙。我不大記得當時是怎樣回答的,但我知道自己的措辭會比較文雅,比較謙卑,不會無禮,因為我根本不想讓我在殘疾以後的生活變得更艱難,或者毫無必要地去冒犯一個能完全擺布我的人。
沒想到,「湯飯」冷笑一聲,將香煙扔到我臉上,接著一把掀翻櫃台,將貨架上掛著的衣服扯下來扔了一地。我氣得渾身發抖,卻絲毫不敢反抗,只能低聲下氣地哀求他:「湯隊長,有事好好說,您掀了我的攤子,我們一家人靠啥吃飯呢?」他用腳踩著衣服,轉著圈兒地踩,伸手抓著我的衣領說:「你還想吃飯?老子今天來就是砸你的飯碗!」
平日我與市場里的小販們和睦相處,頗有人緣。這時,隔壁左右的小販們便圍過來幫我解勸,說隊長您大人大量,熄點火,有事說事,借債還錢,隨便動手打人可要不得啊!過路的行人也紛紛譴責他。「湯飯」扭過頭去對著圍觀的群眾大聲吼叫:「老子不吃你們這一套!婊子養的,個體戶都他媽邪完了!你們想咋的,想聚眾鬧事嗎?告訴你們,這是人民警察在執行公務,走走走!都給老子滾遠點!」何大姐是我們市場受人尊敬的軍嫂,有名的心直口快,好打抱不平,就走出來脆聲說:「你開口就罵人,動手就打人,哪兒像個人民警察嘛,簡直就是個地痞流氓!」誰料想,「湯飯」突然從公文包里摸出支手槍來,朝天開了一槍,「啪」的一聲響,把塑料天棚打了個窟窿,周圍的人都嚇得一蹦高。隨即,「湯飯」大聲命令那兩個瘦猴:「把這個瘸子銬走!旁邊的人誰再敢多話,都給老子抓起來!」
六
我被他們抓到派出所里,過堂、錄口供、打耳光,挨臭罵,滋味可真不好受,最難受的是挨燈照。那是一盞很大的燈,綠色的鐵皮燈罩,那隻燈泡大約500瓦,也許是1000瓦,擱在辦公桌上,正對著我的臉。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淌到胸口,淌到肚子上,一直淌到腳面。我的臉發燙,覺得快要烤糊了;眼睛也睜不開,覺得快要烤瞎了。「湯飯」和另一個人坐在燈罩後面,那個做筆錄的警察說:「小子,現在該認錯了吧,寫份悔過書,再交點罰款,湯警官就會寬大處理你了。」我這人平常比較軟弱,但有時候愛認死理,遇強則強,煩起來誰也不怕。我閉著眼睛對他們說:「我有什麼錯呢?抓人,砸攤子,都是湯警官做的,他應該向我道歉才是。中國是個講道理、講法制的國家,你們是執法者,這么對待我不大合適吧?我這人什麼都怕,可就是不怕死,反正活著也是遭罪。逼供訊我不怕,就是烤瞎了眼睛,我也不會跟你認錯的。你頂多關我48小時吧,過了這個時限我看你怎麼下台?」也許,就是我的這幾句話,提醒了「湯飯」,使他後來設計陷害我。
第二天黃昏,「湯飯」指使肥朱、麻雀叫來了我父親。我聽到他們在辦公室里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些啥。我猜,也許是父親又在給他們下跪求情了。過了好大一會兒,肥朱和麻雀才帶著父親來到留置室,一左一右地「開導」他:「老曾頭,勸勸你的傻兒子吧,和公安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莫吃眼前虧嘛!你勸他寫個悔過書,我們再幫著說點好話,湯警官就會放了他的。要不然,判他幾年徒刑……」父親聽到這里,嚇得臉色發青,手腳顫抖,他拉著我的手結結巴巴地說:「三兒,你就低、低頭,跟他們,認個錯吧!……你別犟了,我和你媽,都求你了。」看到淚水在父親昏花的老眼裡轉著,我不敢對視,心裡一陣刀割似的痛,我沒有做聲,只是緊咬著牙關不開口。我感覺,那一陣是我一生中最黑暗最痛苦的時刻。
肥朱他們倖幸地出去了。又臭又臟的黑屋子回復了安靜。我仰著頭,在心裡默默地說:「這是一個社會主義法制國家,毫無疑問,真理是可以戰勝邪惡的,烏雲怎能遮得住太陽的光輝?我要到法院去告他們,到市裡,到省里,我一定要告倒他們,我發誓!」但是,半小時過後,我的誓言便被卑劣的現實擊得粉碎。
我被提到預審室,「湯飯」命我坐在一把靠背椅上。他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紙和筆放在我面前,要我寫一份檢討書,我不寫。他說:「你不寫也得寫。你曉不曉得?老子這個手啊最近老是發癢,一發癢就想打人。」我的臉上隨即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接著我的腦袋、身子緩緩上升,我使勁掙扎著。「怎麼樣?瘸子,有沒有嘗過這個味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呀?呸!老子想怎麼整你就怎麼整你,想啥時候整你就啥時候整你,哼!你還敢跟老子充硬?信不信?老子分分鍾都可以捏死你,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臭蟲,輕松得很!」他把我狠狠地扔在椅子上。我覺著脖子和臉上有一種發燒疼痛的感覺。
「湯飯」喘了一會兒氣,伸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平平整整地鋪在辦公桌上。然後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吐了個大煙圈,然後將腳擱在桌上,用打火機敲著桌面說:「看到沒有?這是你們居委會的朱主任、麻副主任,還有你老爹三個人一起寫的證明材料。他們都在現場目睹了你在市場上聚眾鬧事,妨礙人民警察執行公務,並且圍攻、辱罵人民警察的犯罪事實。」我在那張雪白的公文紙上,看到了一篇集歪曲、捏造、誣陷、惡毒於一紙的曠世奇文,看到了一個又紅又圓的公章和三個鮮紅的指印,看到了肥朱和麻雀那歪歪扭扭的筆跡,還有父親那蒼老而顫抖的簽名。我的眼睛突然一陣發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被徹底打垮了。晚上,父親又來了一趟,如數繳清了我所「欠」的城市暫住費及治安拘留罰款。至此,在小黑屋裡已被關押了36小時的我才被釋放回家。後來,根據「湯飯」的建議,工商所沒收了我的所有貨物,並且吊銷了我的營業執照。我們兄妹賴以糊口的小攤,終於被「湯飯」徹底砸碎了。從那以後,我對生活幾乎喪失了信心,對自己、對他人,乃至於對人性也幾乎喪失了信心。
七
從派出所出來以後,我變成了一個少言寡語的人,白天除了吃飯,整天躺在床上發呆,晚上架著拐杖出去游盪,直到夜深人靜才回家睡覺。父親也改變了許多,放棄了平日聽收音機、看報紙或與鄰居打撲克的嗜好。每天搬只凳子出去坐在街邊,看馬路上來去匆匆的行人,有時不願看了,就閉著眼睛背靠電桿打盹。母親和小妹也都死氣沉沉地活著,連走路都小心翼翼地不發出響聲。誰知道表面的平靜下卻蘊藏著一種難以排遣的絕望,一種難以置信的抉擇——父親竟然作出了讓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決定。
父親失蹤後的一天下午,母親又絮絮叨叨地說起了父親往日的種種好處和種種困苦。小妹忽然說記起一件事,那是在我被派出所放出來後的第三天夜裡,母親先睡了,我喝了一杯悶酒後就到街上游盪去了。父親跟小妹說話,說著說著眼淚就淌下來了,邊哭邊說不該在那張紙上簽字畫押的,不該膽戰心驚地上了肥豬和麻雀的當,把三兒給害慘了。小妹說父親那天還罵了許多臟話,罵肥豬是母夜叉,罵麻雀是破鞋,罵「湯飯」是黑社會,罵他們壞事做絕了,不得好死會有報應的等等。聽了小妹的敘述,我深感震驚,沒想到平生唯唯諾諾、溫良恭順的父親竟會罵出如此惡毒的話來。當時還真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說是一種刺激,一種欣慰或一種發泄,都不夠貼切,這感覺總歸有一種苦澀的味道堵在心口裡。父親居然敢在背地裡詛咒那幾個在他心目中握有生殺大權的「官僚」,對於他來說,這無疑是一次巨大的對於命的反抗,可惜的是,在他七十多年的生命里,僅僅迸發過這么一回。有人說「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死亡」,父親卻是在沉默中爆發,在爆發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⑻ 清明這首詩怎麼變成一首小詞
杜牧的這首名詩還被改寫成各種體裁,吟誦起來也饒有興趣。
有改寫為六回字詩的:清明節雨紛紛答,路上人慾斷魂。問酒家何處有,牧童指杏花村。
有改寫為五字詩的:清明雨紛紛,行人慾斷魂。酒家何處有,遙指杏花村。
還有改寫為四字詩的:清明雨紛,行人斷魂。酒家何處,指杏花村。
有改寫為三字詩的:清明雨,人斷魂。酒家何,杏花村。
有另闢另闢蹊徑,將其改寫為詞的: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更有改寫為散文小品的: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甚至有改寫為短劇本的:〈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
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⑼ 把清明這首詩改成五言詩是什麼
清明
清明雨紛紛
行人慾斷魂。
酒家何處有?
遙指杏花村。
⑽ 把《清明》這首詩改寫成故事
清明節來了,總是春雨綿綿。在雨的清洗下,楊柳變青了幾分,柳條也婀回娜多姿,在春風的答吹動下跳起了秧歌舞。大地上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綠。多美的春色!
老水牛,放牛娃在湖邊,欣賞青春的美麗景色。此時,一位書生蹣跚地走過來,穿著白色的外衣,頭戴「太白」帽,撫著不算太長的胡須。可能是清明節吧!使他變得神思茫然,他可能是去懷念故去的人。走在稀稀疏疏的人流中,他顯得格外醒目。這時書生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向放牛娃行了個禮,說道:「請問小哥,附近哪兒有酒家?」放牛娃放下短笛,想:可能他是借酒消愁,迫不及待地尋找酒店吧!於是,他騎上牛背,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杏花村,那個杏花村可是遠近聞名的村莊,專產好酒。書生聽了,忙忙道謝。之後,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走向了那個神秘的地方——「杏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