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煉子的故事
『壹』 關於王安石與蘇軾的經典故事
一、菊花究竟何時落
宋神宗時,有一位:吟詩作賦般般會,打諢猜謎件件精。不是仲尼重出世,定是顏子再投生。
此人就是家喻戶曉的蘇東坡。他天資聰明,過目成誦,出口成章,有李太白之風流,曹子建之敏捷。他一舉成名,官拜翰林學士。蘇東坡自恃聰明,常常譏誚宰相王安石。
一日,王安石在書房正寫一首《詠菊》詩。剛寫了兩句,忽聞家人來說,外任剛回的蘇東坡前來拜訪。王安石聞言,知道蘇東坡恃傲難改,有意留下後兩句囑咐了家人,就躲進內帳。
蘇東坡來到書房,家人告訴他讓他在此等候。家人去給蘇東坡倒水。蘇東坡感到自己在書房無聊,就在房裡掃了一眼,見書桌上放著未乾的墨毫,還有一首未寫完的「詠菊」詩。這兩句詩:昨夜西風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
蘇東坡看了暗自說道,寫了些什麼,胡說八道。一年四季之花,黃花即菊花,開在深秋,性屬火,唯敢和秋霜鏖戰,最能耐久,怎麼能說吹落黃花滿地金?真是錯誤。由詩興所發,不能控制,舉筆續道:秋花不比春花落,說與詩人仔細吟。
蘇東坡也寫完了,也懊悔了,上次被放任就是: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巧弄唇。欲把此稿丟掉吧,又怕宰相前來找。正在這時,王安石從屏風後邊出來。互相寒暄,互相落座。
王安石見書稿被人續完,喚家人問說是蘇東坡所續。王安石心想不知天高地厚,恃才無忌。到了明日早朝,王安石奏過皇帝將蘇東坡發放黃州團練副使。
蘇東坡明知又惹著了宰相王安石,被發放,無奈。臨走時,王安石對蘇東坡說:「老夫幼年寒窗燈下日久,染成陳疾。今覓得一偏方,須用中峽巫峽之水服之。任滿回時,務必給老夫取三峽之中峽之水,用於熬葯。」
蘇東坡到了黃州,只不過是登山玩水,飲酒賦詩,軍務民情,秋毫無涉。光陰迅速,將及一載,又到深秋。一日風急過後,蘇東坡於是去後院觀賞自己栽培的黃金菊。蘇東坡拉上好友陳季常一起去觀賞。
他們來到後院一看,唬得蘇東坡目瞪口呆,半晌沒說出話,只見滿地鋪金菊花片。蘇東坡這才恍然大悟,王安石為什麼要放任他到黃州,就因不懂裝懂,胡亂續詩而為。
二、錯提中峽水
蘇軾被貶黃州已成定局,就要上路了。盡管政見不合,但是荊公王安石還是設宴送別。席間,王安石求蘇軾幫忙辦一件事,他說,由於我小時候讀書下功夫,累壞了雙眼,從小就得了一種眼病。
前幾天太醫給了我一個葯方,需要取三峽之中峽之水——瞿塘峽的水來服葯。這次你去黃州赴任,來回必得出入三峽,麻煩你返回時取一壇瞿塘峽的水給我帶回來。蘇軾覺得這是小事一樁,爽快地答應了。
蘇軾來到黃州後,那天馬太守來看望他,二人在菊園涼亭仍舊賞花,蘇軾親眼見到菊花落英,想起錯改王安石的菊花詩,心中不快。第二天,蘇軾去答拜馬太守,說了自己的心事,向馬太守提起去年讀菊花詩得罪他的老師王安石之事。
馬太守聽罷說道:「那你去給老太師賠不是呀!」蘇軾為難地說:「我是想去,但沒有去京的差事呀!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去吧?」馬太守笑道:「我這里正好有重陽節的賀表要送京城,你就去一趟吧。」並請蘇軾代寫賀表。
東坡大喜過望,謝過後,又想起荊公要他取長江中峽巫峽水治眼病一事,心想:「此事一定要辦好,將功補過。」
動身去京,必走三峽,蘇軾心裡裝著「提水」之事上路了,心想千萬可別忘了呀。此時正值秋雨瀟瀟季節,水勢很大,船兒順流而下,景象萬千。面對此景,蘇軾想作一首《三峽賦》,飲酒構思,構想不成,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打水之事成了泡影。
他一覺醒來,船到下峽西陵峽了,馬上想起了提水的事兒,就要返回巫峽取水,可是船工們認為這么大的水逆流而上是不可能的。船停了下來,蘇軾想從這里打水行不行呢?就到岸上問老百姓,他們回答三峽的水是一樣的,那裡的都好喝。回來後蘇軾就吩咐船工打了一壇子水帶回京城。
回到京城,蘇軾先來到相府面見王安石,准備先道菊花詩的歉,再說提水的事。道歉自是順利,可是這水又出了麻煩。蘇東坡讓人將封閉好的下峽水抬上來。王安石見有水了很是高興,命人先燒水沏茶。一會,家人端上茶。
許久王安石見茶色方變。就問蘇東坡,此水是哪兒之水?蘇東坡急忙道說是中峽水。王安石笑了,直言道:「又欺老夫!此乃下峽之水,怎假名中峽?」東坡大驚,請教如何辨之。王安石就讓他到書架上找到《水經注》這本書,並告訴他翻看某某頁。
蘇軾依照王安石的話去查找,看到了「上峽味濃,下峽味淡,中峽味不濃不淡」之說。王安石細言道:「三峽之水性,出於《水經補注》。上峽水性過急,下峽又太緩,中峽則緩急居中。太醫院醫官乃舉世名醫,知老夫之變症居於中脘,故宜用中峽之水作引。
此水烹陽羨茶,上峽味濃,下峽味淡,中峽濃淡之間。今見茶色半晌方起,故知是下峽水也。」蘇東坡唬得面如土色,不得不承認是下峽水。東坡至此對老師王安石佩服之至。
從此事可見王安石之讀書破萬卷之勢,數萬的典籍對於他歷歷在目,天下奇才呀。而蘇軾呢?正中了孔老夫子的訓誡: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三、蹊蹺對聯誰能對
回到京城,蘇軾先來到相府面見王安石,王安石又問在黃州,見到什麼了?蘇東坡羞得無地自容。王安石道:「老夫有點不自量,要考考東坡。我的書架上的書隨你取一本,隨你翻開,你讀出上句,我接下句。我若接不上,就算我老夫無才。」
蘇東坡謙虛一番,心想,你這書房上萬卷書,不信你全通,也不過是擺設。隨手拿了一本年久塵灰積厚的書。心想到,哼,這是你一本久違的書,大概你也忘了。隨口念了一句:「如意君安樂否?」
王安石介面道:「竊已啖之矣。」蘇東坡愕然:「正是。」王安石取過書來:「這句怎麼講?」蘇東坡暗想,人們譏笑武則天稱薛敖曹為如意君。但「竊已啖之矣」對不上茬,所以就沉默了。
王安石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如何就不曉得?」蘇東坡羞得滿臉緋紅。
王安石道:「這是一個小故事。長沙郡武岡山後有一狐穴,深入數丈。內有九尾狐兩頭。日久年深皆能變化,時常變成美婦人,遇到男子誘入穴中行樂。稍不如意,分而食之。後有一劉璽進山采葯,被二妖所得。
夜晚求歡,枕席之間,二狐快樂,稱為如意君。一日,大狐出山打食,小狐在穴,求其雲雨,不果其欲。小狐大怒生啖劉璽於腹中。大狐回穴問及如意君安樂否?小狐答竊已啖之矣。二狐相爭,滿山嚎叫。樵夫竊聽,隨得其詳,記於漢末全書。」
王安石又命書童拿來紙筆對蘇東坡言道:「考別件事,又道老夫刁難!出個對子吧!今年潤八月,正月十二月兩頭立春。出對為:『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蘇東坡雖是奇才,但碰到這種挖空心思的怪題,想了好久也對不出來,只好交上白卷,受到王安石的恥笑.不過,王安石本人當時並沒有亮出他的下聯.蘇東坡挨了「整」,好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時間過去幾百年之後,直到清朝中葉,對聯專家梁章巨才給出了一個令人滿意的下聯: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王安石又言道:「蘇州金閶門外,至於虎丘一帶,叫做山塘。其間約有七里之遙,名為半塘。潤州古名鐵瓮城,臨於大江,有金山、銀山、玉山,叫做三山。
出蘇州對兒為:『七里山塘,行到半塘三里半。』潤州對兒為:『鐵瓮城西,金、玉、銀山三寶地。』」此聯蹊蹺,東坡思想多時,一個也不能對出,只得謝罪而出。
這正是「見不盡者,天下之事。讀不盡者,天下之書。參不盡者,天下之理」啊!
四、
蘇東坡在湖州三年,三年期滿,回到京城。他想到當初因為得罪王安石而遭貶,這次回京必須先去拜訪王太師。然後再去朝見天子。於是,騎馬朝王丞相府走去。當蘇東坡來到相府時,王安石正在睡覺,他被管家徐倫引到王安石的東書房用茶。
徐倫走後,蘇東坡見四壁書櫥關閉有鎖,書桌上只有筆硯,更無余物。他打開硯匣,看到是一方綠色端硯,甚有神采。硯池內餘墨未乾,方欲掩蓋,忽見硯匣下露出紙角兒。取出一看,原來是兩句未完的詩稿,認得是王丞相寫的《詠菊》詩。
蘇東坡暗笑:士別三日,換眼相待。昔年我曾在京為官時,老太師下筆數千言,不假思索。三年後,也就不同了。這首詩才寫兩句,不曾終韻,看來已是江郎才盡。蘇東坡拿起來念了一遍:
西風昨夜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
蘇東坡笑這兩句詩是亂道,他認為一年四季,風各有名:春天為和風,夏天為薰風,秋天為金風,冬天為朔風。這詩首句說西風,西方屬金,金風行秋令也。那金風一起,梧葉飄黃,群芳零落。第二句說的黃花即菊花。
此花開於深秋,其性屬火,敢與秋霜鏖戰,最能耐久。隨你老來焦乾枯爛,並不落瓣。說個「吹落黃花滿地金」豈不錯誤了?蘇東坡興之所發,不能自己,舉筆舐墨,依韻續詩兩句:
秋花不比春花落,說與詩人仔細吟。
寫罷,蘇東坡愧心復萌。心想:倘若老太師來書房,見了這詩,當著面多不好看;原想裝在袖筒里帶走,又怕連累徐倫。思前想後,頗覺不安。只得仍將詩稿疊起來,壓在硯匣之下,步出書房。
到大門首對守門官吏說:「老太師出來,請稟報一聲,說蘇某在此伺候多時。因初到京中,文表不曾收拾,明日早朝,奏過表章,再來謁見。」說完騎馬走了。
不多時,王安石走進東書房,看到詩稿,問明情由,認出蘇東坡的筆跡,口中不語,心下躊躇:「蘇東坡這個人,雖然屢遭挫折,輕薄之性仍然不改。屈原的《離騷》上就有『夕餐秋菊之落英』的詩句。
他不承認自己學疏才淺,反倒來譏笑老夫!明日早朝,奏過天子,將他削職為民。」又想:「且慢,他原來並不曉得黃州菊花落瓣,也怪他不得!」隨後叫徐倫取湖廣缺官登記冊來看。發現只有黃州府缺少一個團練副使。
次日早朝,王丞相密奏天子,蘇東坡才力不及,將他貶到黃州。天子准奏,百官聽命,唯有蘇東坡心中不服,認為是王安石因改詩一事公報私仇。沒奈何,也只得謝恩從命。
次日,蘇東坡辭相離京,星夜趕至黃州。
蘇東坡在黃州與蜀客陳季常為友。不過登山玩水,飲酒賦詩,軍務民情,秋毫無涉。光陰迅速,將及一載。重九一日,天氣晴朗,蘇東坡突然想起:「定惠院長曾送我菊花數種,栽於後園。今日何不去賞玩一番?」
恰好陳季常來訪,東坡大喜,便拉他同往後花園看菊。走到菊花架下,只見滿地鋪金,枝上全無一朵。驚得蘇東坡目瞪口呆,半響無語。陳季常問道:「子瞻見菊花落瓣,為何如此驚詫?」蘇東坡道:「季常有所不知,平常見此花只是焦乾枯爛,並不落瓣。
去年我在王丞相府中,見他《詠菊》詩中寫道:「『西風昨夜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小弟只道老太師寫錯了,特地續二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說與詩人仔細吟』。
卻不知黃州菊花果然落瓣!老丞相貶我至黃州,原來是讓我看看菊花!」陳季常笑道:「是啊!」蘇東坡嘆道:「當初小弟被貶,只以為是王丞相公報私仇。誰知他倒不錯,我倒錯了。今後我一定謙虛謹慎,不再輕易笑話別人。唉,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啊!「
後來,蘇東坡為亂改菊花詩的事,專程到京,向王安石「負荊請罪」,認錯道歉。
五、
同為「唐宋八大家」的王安石與蘇東坡,政見卻不同,王安石提倡變法,而蘇東坡不贊成,所以兩人的關系不好。在宋神宗統治年間,王安石曾做過宰相,蘇東坡官卑職小,鬱郁不得志,甚至被流放到了海南島。
據說王安石曾出題刁難蘇東坡,他出了一副對聯的上聯,要蘇東坡對出下聯.這副對聯的上聯是: 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原來那年是閏八月,陰歷正月和十二月都有立春這個節氣,的的確確是不折不扣的兩度春秋.另外,對聯的第四字與第十二字都是「春」字,要求下聯也具備同樣的特徵,這就極大地增加了難度。
蘇東坡雖是奇才,但碰到這種挖空心思的怪題,想了好久也對不出來,只好交上白卷,受到王安石的恥笑.不過,王安石本人當時並沒有亮出他的下聯。蘇東坡挨了「整」,好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時間過去幾百年之後,直到清朝中葉,對聯專家梁章巨才給出了一個令人滿意的下聯: 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貳』 王安石的歷史故事
王安石做宰相的時候,兒媳婦家的親戚蕭公子到了京城,就去拜訪了王安石,王安石邀請他吃飯。第二天,蕭氏子穿盛裝前往,料想王安石一定會用盛宴招待他。過了中午,他覺得很餓,可是又不敢就這樣離開。
又過了很久,王安石才下令入座,菜餚都沒准備。蕭公子心裡覺得很奇怪,喝了幾杯酒,才上了兩塊胡餅,再上了四份切成塊的肉,上飯後,旁邊只安置了菜羹罷了。蕭氏子很驕橫放縱,只吃胡餅中間的一小部分,把四邊都留下。王安石就把剩下的餅拿過來吃了,那個蕭公子很慚愧地告辭了。
(2)王安石煉子的故事擴展閱讀:
文學成就
王安石的論說文,針對時政或社會問題,觀點鮮明,分析深刻,長篇則橫鋪而不力單,短篇則紆折而不味薄,闡述政治見解與主張,結構謹嚴,說理透徹,語言樸素精練,具有較強的概括性與邏輯力量,為推動變法和鞏固北宋詩文革新運動的成果起了積極的作用。
王安石的短文,直陳己見,簡潔峻切,短小精悍,形成了「瘦硬通神」的獨特風貌,如史論《讀孟嘗君傳》,全文不足百字,然而層次分明,議論周密,詞氣凌厲而貫注,勢如破竹,具有不容置辯的邏輯力量。還有一部分山水游記散文,簡潔明快而省力,亦記游,亦說理。
後世紀念
鄞州王安石紀念館,位於浙江省寧波市鄞州區忠應廟內,以照片、繪畫、實物等展品生動形象地介紹了王安石的生平和治鄞政績,以紀念他在鄞縣時的每項改革。館內陳列有「王安石在鄞史跡」,分「荊公年譜」「治鄞方略」「重修東湖」「興學教化」「詠鄞風采」「豐碑永存」「湖區新貌」等7個部分。
『叄』 搜集王安石練字的故事。
宋神宗熙寧二年(1069),王安石當宰相後,決心改革,推行新法,遭到大地主、大官僚的堅決反對,沒幾年就被罷了官。他在京城閉居無聊,決意回南京去看看妻兒。
第二年春天,王安石由汴京南下揚州,又乘船西上回金陵(令江蘇省南京市),路過於京口(令江蘇省鎮江市)到了隔江相望的瓜洲時,船靠碼頭,不再走了。他站在船頭上,極目西望,但見青山隱隱,江水滔滔,春風綠野,皓月當空,觸景生情,更加懷念起金陵鍾山(又名紫金山)的親人來了。他走進船舶,拿出紙筆,略一思索,就寫了一首題名《泊船瓜洲》的詩:
京口瓜洲一水間,
鍾山只隔數重山。
春風又到江南岸,
明月何時照我還?
寫完後,王安石覺得「春風又到江南岸」的「到」字太死,看不出春風一到江南是什麼景象,缺乏詩意,想了一會,就提筆把「到」字圈去,改為「過」字。後來細想一下,又覺得「過」字不妥。「過」字雖比「到」字生動一些,寫出了春風的一掠而過的動態,但要用來表達自己想回金陵的急切之情,仍嫌不足。於是又圈去「過」字,改為「入』字、「滿」字。這樣改了十多次,王安石仍未找到自己最滿意的字。他覺得有些頭疼,就走出船艙,觀賞風景,讓腦子休息一下。
王安石走到船頭上,眺望江南,春風拂過,青草搖舞,麥浪起伏,更顯得生機勃勃,景色如畫。他覺得精神一爽,忽見春草碧綠,這個「綠」字,不正是我要找的那個字嗎?一個「綠」字把整個江南生機勃勃、春意盎然的動人景象表達出來了。想到這里,王安石好不高興,連忙奔進船艙,另外取出一張紙,把原詩中「春風又到江南岸」一句,改為「春風又綠江南岸」。
為了突出他反復推敲來之不易的那個「綠」字,王安石特地把「綠」寫得稍大一些,顯得十分醒目。
一個「綠」字使全詩大為生色,全詩都活了。這個「綠」字就成了後人所說的「詩眼」。後來許多談煉字的文章,都以他為例。
『肆』 王安石兒子的故事
王安石的兒子叫王雱,據沈括的《夢溪筆談》載,(王雱)自幼敏悟,數歲時,客有以一獐一鹿同籠以問雱:「何者是獐?何者為鹿?」雱實未識,良久對曰:「獐邊者是鹿,鹿邊者是獐。」客大奇之。王雱的聰明由此可見一斑。他在20歲前,就已經著書數萬言。
王雱和王安石一樣,不僅自幼聰明且志存高遠。他積極支持父親王安石的變法。為確立變法的理論依據,還親自參與修撰了《詩》、《書》、《周官》三經新義。可以說,王雱在當時是王安石的左膀右臂。但是,由於父子兩人的脾氣都很大,當兩者發生沖突時,悲劇也就由此產生。
王安石任宰相期間,呂惠卿和王安石是生死對頭。王雱為了幫助父親,和他的手下將別人列舉呂惠卿的事項夾雜在其他文書中,下達給皇帝批准審訊的制獄,而王安石對此並不知情。當其他官吏將此事告訴了呂惠卿後,呂惠卿立即報告皇帝,控告王安石違背君命欺騙皇上等,還揭發王安石在私人書信中寫上「不要讓皇上知道」的話。神宗皇帝將這些材料拿給王安石看,王安石心中惱怒,對皇上說根本沒有這些事。回了家,馬上問兒子王雱。王雱說了這些事的情況,王安石聽了,火氣一上來,就狠狠的臭罵了兒子一頓。
可王雱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心想自己招誰惹誰了,我不是一心一意的幫你嗎,你竟然還罵我?老子畢竟是老子,兒子是無法和老子爭辯的,只能憋著一肚子的火。而王雱背上正長著癰疽,心中的怨氣無處發作,最終導致癰疽發作,竟然就此一病嗚呼而死。當然,也有史書傳王雱是因政治抱負受挫而犯了精神病。但《宋史》的記載較為真實可信。王安石後來也因喪子之痛不堪承受,多次託病請求辭職。神宗那時也開始厭惡王安石了,於是再次罷免了王安石的職務。
『伍』 王安石故事的軼事典故
王安石任知制誥時,王安石的妻子吳氏,給王安石置一妾。那女子前去伺候王安石,王安石問:「你是誰?」女子說自己是「家欠官債、被迫賣身」而來。王安石聽罷,不僅沒收她為妾,還送錢給她,幫助她還清官債,使其夫婦破鏡重圓。
有人告訴王安石的夫人,說她丈夫喜歡吃鹿肉絲。在吃飯時他不吃別的菜,只把那盤鹿肉絲吃光了。夫人問,你們把鹿肉絲擺在了什麼地方?大家說,擺在他正前面。夫人第二天把菜的位置調換了一下,鹿肉絲放得離他最遠。結果,人們才發現,王安石只吃離他近的菜,桌子上照常擺著鹿肉絲,他竟完全不知道。 王安石不注意自己的飲食和儀表,衣裳骯臟,須發紛亂,儀表邋遢,王安石的這些惡習眾所周知。蘇洵曾經描述王安石說:「衣臣虜之衣,食犬憊之食」,「囚首喪面而談詩書」。
慶歷五年(1045年)三月,韓琦任揚州知府,王安石為簽判,成了韓琦的幕僚。王安石經常通宵達旦地讀書,因此當差的時候時多來不及洗漱裝扮。韓琦以為王安石夜夜尋歡作樂,就勸他不可荒廢讀書。王安石也不辯解,只是說韓公不能知我,後來韓琦才發現王安石非常有才華。 相傳蘇軾有一日於京都相國寺和佛印和尚對飲。酒意正濃,佛印和尚便揮毫題寫了一首「酒色財氣詩」來:
酒色財氣四堵牆,
人人都往牆里藏。
誰能跳出牆垛外,
不活百歲壽也長。
蘇軾看著別有情趣的「酒色財氣詩」即度和道:
飲酒不醉最為高,
見色不迷是英豪。
世財不義切莫取,
和氣忍讓氣自消。
後來宋神宗皇帝和王安石一同游相國寺,看到牆上的「酒色財氣詩」頗感新鮮。神宗要王安石和一絕,王安石稍加思忖,便吟成一首詩。這首詩把人們恐懼「酒色財氣」與國民生計聯系起來,給「酒色財氣詩」添上了積極向上的色彩。
> 世上無酒不成禮,
人間無色路人稀。
民為財富才發奮,
國有朝氣方生機。
王安石不愧為推行新法有獨創的宰相,一絕「酒色財氣詩」引來了神宗皇帝的詩興。當即,神宗皇帝吟道:
酒助禮樂社稷康,
色育生靈重綱常。
財足糧豐國家盛,
氣凝大宋如朝陽。
明月當空叫,黃犬卧花心
王安石任宰相時,當時潮州(當今的廣東)有位文人去拜訪王安石,並要求王安石為他改詩,原詩是這么寫的「明月當空叫,黃犬卧花心」。王安石一看這詩就笑了,明亮的月亮怎麼會叫呢?黃狗怎麼能卧在小小的花心上呢?於是他提筆將這兩句詞改為了「明月當空照,黃犬卧花蔭」,於情於理,那位潮州人看後笑笑,一言未發。王安石進拜宰相期間依靠神宗實行變法,並支持五取西河等州,改善對西夏作戰的形勢。因保守派反對,新法遭到阻礙,王安石兩起兩落,熙寧七年(1074年)年罷相,次年復相;熙寧九年(1076年)再次罷。為了疏解煩悶的心情,王安石游歷南方,來到了潮州,他暫時居住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庭院,裡面的花開得很艷麗,有一個花農在忙碌著,王安石便詢問花農:「老農,這是在做干什麼?」花農回答:「我在捉蟲子。」王安石就很好奇:「你的花開得這么好,怎麼還會有蟲呢?」花農回答:「有一種蟲叫黃犬蟲,它很厲害的,它喜歡啃食花心,花的莖部還會流膿,被它這一折騰,花就活不了了」。花農話音剛落,王安石就想起了數年前那個潮州文人讓其改的詩,原來詩中指的「黃犬」不是指黃狗,而是指黃犬蟲呀,王安廠為此感到很不安,當夜他睡不著,讓當地人陪他去散步,當時天上的月亮很明亮,寂靜的夜裡傳來婉轉動聽的鳥叫聲,一般的鳥兒都不會在半夜時分鳴叫,王安石感到好奇,便問:「這鳴叫聲是什麼鳥?」當地人告訴他:「這種鳥叫明月鳥,越是明月當空的時候叫得越歡。」王安石才知道那句詩中的「明月」指的不是天上的月亮,而是明月鳥,而當時那個潮州人並未告訴他這個情況,估計還暗笑他將近十年的時間了吧。 北宋年間,有一年春季,桃紅柳綠,風光無限,蘇軾攜書童前來泰山遊玩,兩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佑廟前。佑廟里有不少碑刻,大都是歷代帝王將相所立,名家名人所書,蘇軾與書童隨人流進了鋪廟,觀賞碑林。
這時,打東邊過來一位氣宇軒昂,風度不俗之人,蘇軾仔細一看,不覺大喜過望,那人竟是他的好友王安石。蘇軾連忙招呼:「王大人,怎麼這么巧,你也來游泰山?」
王安石見是蘇軾,一邊觀賞碑文,一邊回答:「只許你這位大詩人觀賞泰山風光,鋪廟碑刻,就不許我也來湊湊熱鬧?」蘇軾急忙辯解:「哪裡話,能與王大人同游佑廟碑林,實乃人生一大幸事!」說完用手一指身後:「這是書童福德。」王安石用嘴一撇右前方那位年輕人,說:「我的書童學智!」
王安石話音剛落,福德便跑過去與學智打招呼,誰知學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只是「哼」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四人不緊不慢邊看碑文,邊朝前走去。來到一塊微微向東傾斜的石碑面前時,四人止步,評頭品足。福德因剛才看了學智的臉色,心中不快,就上前一步,搶先說道:「安石不正影子歪!」學智何等聰明,一聽人家福德在諷刺自己的主人拋豈肯罷休,脫口接道:「軾前傾根基斜!」
聽見兩位書童鬥嘴,王安石插話說:「學智說得一點沒錯,此碑確實因為根基斜了,才軾前傾啊!」蘇軾「囑」了一聲,說:「王大人言之有理,不過,咱福德說得更有道理,身子不正影子才歪么!」說完,王安石與蘇軾相視著「哈哈」大笑起來。
見主人大笑,福德與學智也跟著吃吃地笑了。 北宋慶歷七年(公元1047年),杭州一帶陰雨綿綿,到了八九月份收割莊稼的季節,田地里顆粒無收。米價一天一個價,到了十月,米價已從原來的每石400文猛漲到每石1500文了。為了阻止米價節節上漲,大宋朝廷連連下發官文,要求每石米的價格控制在500文左右,違者就地斬首示眾。
杭州時任知府呂向高為了落實朝廷政策,限制杭州府下屬各縣市面上的米糧漲價,特派幾名心腹到各縣巡查。心腹們先後回來稟報說:「大人,慘不忍睹啊,街頭到處都是餓死的災民,請您快想辦法啊,快向朝廷求援吧……」
自從規定大米不準漲價後,杭州府的米商都不願意把米拿出來賣,導致市面上無米可供,飢民紛紛外遷,杭州街頭到處是餓殍(piǎo,餓死的人)。呂向高已向朝廷求援3次,可朝廷來信說陝甘一帶連年大旱,朝廷國庫空虛,無力顧及江南一帶的災情,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呂向高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時他派往鄞縣的心腹也回來了。這個心腹一回來就跪倒在地,大呼道:「大人,鄞(yín,屬浙江省)縣出大事了。」
在呂向高的催促下,這名心腹從腰間掏出一張蓋著鄞縣印鑒的告示,說鄞縣縣令王安石違抗聖旨,不但置朝廷每石米500文之規定於不顧,而且還公開發布告示允許大米漲價,鄞縣的大米每石已漲到3000文了。
作為縣令,王安石不僅不抑制米價上漲,而且還推波助瀾,致使米價漲了6倍,這是殺頭之罪啊。呂向高看完告示後,驚訝不已。他心想,這王安石仗著祖上世代為官,肚子里有些墨水,在江南有些名望,竟敢無視朝廷聖命,得找他算賬去。
第二天一大早,呂向高就帶著師爺和一幫心腹,興師動眾地來到鄞縣。王安石早已領著手下在城門口等候他了。
呂向高一見到王安石,就怒罵道:「王安石,你可知罪?大災之年,違抗聖命,不積極抑制米價,我要親自送你面君。」說罷便招手示意手下將王安石綁了。
這時,只見王安石的師爺來到他身邊,在其耳邊悄悄耳語,一旁的呂向高見狀,朝那師爺大喊道:「你家大人已經快成朝廷的死囚了,有什麼事不敢大聲說出來讓我聽?」
那師爺嚇得跪倒在地,王安石說道:「你就照實說吧。」
師爺點了點頭,對呂向高說:「呂大人,是這么回事,自從我家大人發出布告允許大米漲價後,各地米商紛紛涌進鄞縣,他們為了感謝我家老爺,不斷給我家老爺送銀兩。前幾天,一個外地米商沒有給我家老爺送銀兩,老爺就派我跟那米商索要,這不,那米商拿著銀兩來了。」
師爺的一番話,更讓呂向高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心想這王安石的膽子也太大了,大災之年不僅不為朝廷著想,還擅自抬高米價,收賄索賄,發國難財,這樣的人砍頭100次都不夠。
呂向高咆哮道:「將那米商帶來。」不一會兒,一個肥胖的米商被推到呂向高面前跪下,他嚇得哆嗦著身體道:「大人,草民有罪,但這不全是草民的錯。鄞縣發布公告說這里允許大米漲價,我作為商人當然想賣高價,就跑來了。至於給那位大人送禮,本不是我的意願,是那位大人派人來索要,我才不得不……」
「滾!滾!」呂向高不等那米商把話說完,就把他罵走了。隨即,呂向高問鄞縣師爺:「你們一共收了米商多少賄賂,可有賬目?」
師爺答道:「回老爺,全部有賬。」
呂向高下令將王安石和他的師爺押回鄞縣縣衙,准備審理後上報朝廷處決。
城門離縣衙有一段路程,當呂向高帶領一隊人馬路過一個集市時,那裡人頭攢動,鬧市不遠處還傳來唱戲的聲音和陣陣掌聲。大災之年,杭州其他縣城都餓殍滿街,一遍凄涼,可鄞縣不僅集市繁華,還有唱戲的。呂向高滿腹疑惑地來到那唱戲處,戲台前看戲的老百姓見有官府人馬到來,正要散去,呂向高大喊道:「各位父老鄉親,我乃杭州知府呂向高,來本地視察災情,大家不必驚慌。」
呂向高在講話時,老百姓已看到他們的縣令王安石被捆綁押解,紛紛圍攏過來,下跪求情說:「大人,為何捆綁王縣令,他可是好官啊。」
呂向高把王安石擅自抬高米價、收受賄賂的事情講了一遍,突然一位老婦人來到呂向高面前大聲說:「你說得不對,敢問大人,這大災之年,咱杭州府哪個縣不是街市蕭條?你再看咱鄞縣,米糧充足,街市繁華,沒有一個人餓死。這是誰的功勞?是王縣令的!請問大人,我們王縣令何罪之有?」老婦人的話引來一片掌聲。
呂向高無言以對,這老婦人說得沒錯,鄞縣確實沒有一點受災的跡象。他沉默片刻後對圍觀群眾說道:「我會好好調查,給大家一個交代。請放心,朝廷不會冤枉一個好官,也決不放過一個貪官。」
來到鄞縣縣衙,呂向高公開審理王安石。公堂上,呂向高問王安石為何置朝廷聖命於不顧,抬高米價。
王安石神情嚴肅地說:「大人,如果執行朝廷規定的米價政策,鄞縣跟其他縣一樣會餓死很多人。不放開米價,哪個米商願意出售大米?」
「這樣高的米價,老百姓買得起嗎?」
「大人有所不知,江南歷來富庶,不僅魚米豐饒,商業也十分發達,普通人家幾十年下來,都小有積蓄。乍遇荒年,人們需要的只是糧食,米價雖高,儉省一點,也能堅持一年半載。那些家庭貧苦,無力買糧的人家,我會發給他們銀兩救助。」王安石邊說邊叫師爺將救助名冊拿來呈遞給呂向高。
救助花名冊上,不僅詳細記錄了受助人的名字、住址、家庭人口,而且還有受助人按的紅手印。呂向高翻看完畢後,語氣有所緩解,問道:「救助的錢來自哪裡?」
「大人有所不知,那些米商發財後,個個歡呼雀躍,紛紛給我王安石送來金銀。如果我拒收,他們一定會誠惶誠恐,我就收下他們奉送的銀兩,登記造冊後又發給那些無力買糧的窮人。」王安石叫師爺將那份收受米商銀兩的花名冊拿來。呂向高將兩個花名冊進行比對,一收一支,分毫不差。
呂向高這才發現王安石的高明處,大災之年他將鄞縣治理得這么好,實在不簡單。他不僅沒有治王安石的罪,反而將鄞縣的做法上報朝廷,請求朝廷嘉獎王安石。他甚至還向王安石請教下一步應對杭州府災情的辦法。
王安石建議杭州府境內都將米價徹底放開,說一開始米價會節節攀升,但不出3個月,米價就會回落到1500文左右一石。呂向高根據王安石的意思,通令江南各地放開糧價,米價一下子沖上每石3500文。全國各地的米商得知消息後,都源源不斷地把米販到江南來。江南市面上大米充足,出現供大於求的局面,不到3個月,米價果然又回落到1500文一石了。
江南民眾終於渡過了難關,杭州府卻又面臨新的問題,陝甘一帶因大旱缺少米糧,朝廷下令要求各地支援。
王安石又給呂向高出主意,讓他即刻發布公告,以每石1000文的價格收購大米。
大米1000文一石,米商們肯賣嗎?呂向高半信半疑,王安石卻胸有成竹地說:「大人有所不知,前陣子這里的米價飛漲,全國各地的商人都把米販到我們江南來了,賺足了腰包,眼下米糧越積越多,再過幾個月江南新米就上市了,那些商人不好再把米糧運回去,只能降價銷售,否則就會賠本。我算了一下,1000文一石,米商已經保本了。」
呂向高採納了王安石的建議,以1000文一石收購了大量米糧,運往陝甘一帶,受到朝廷嘉獎。王安石也因此名聲大振,後來成了北宋的一代名相。 蘇東坡與王安石同朝為官 ,由於政治見解和主張不同,兩人逐漸疏遠,最後到王安石晚年,他們為各自的政見鬧得水火不容。王安石改革每推進一步,蘇東坡都要寫詩文相譏諷,弄得王安石十分惱怒,也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
元豐初年,那些記恨蘇東坡的人抓住他寫詩譏諷朝廷的事奏了他一本。神宗看了,十分震怒,派人把蘇東坡抓來投入了大獄。蘇東坡很清楚這次是凶多吉少,難免一死。
再說王安石,罷相後早已退隱山林,所以不知蘇東坡入獄的消息,等這場轟動朝廷的「烏台詩案」傳到江寧時,蘇東坡的罪名已定。想起國家多難,人才難得,王安石連夜寫信派人飛馬進京給神宗皇帝。信中說,哪有國家正在用人之際,反而為些小文字惹的麻煩去殺那有學問才華的士子?
宋神宗是個有作為的皇帝,曾任用王安石做宰相推行變法。王安石雖然早已退隱,但神宗對他還是十分敬重。神宗看信後,思之再三,覺得很有道理,便下旨將蘇東坡放了,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去做小官。從此,「王安石一言救東坡」的事,便成為歷史上「文人相親」的一段美談。
安石不正
王安石變法時期,蘇軾曾經上書反對,使因為王安石非常惱怒。但是後來,蘇軾因「烏台詩案」而受到了牽連,已經辭了官的王安石卻為當初反對自己的蘇軾說起了公道話,並勸阻皇帝;「怎麼能夠在大宋王朝的太平盛世而斬殺文人呢?」
元豐七年,蘇軾前往金陵與王安石相會。此時兩人早已不是「政敵『,而是惺惺相惜的好友。他們無所不談,游戲說笑,毫無顧忌。
據說王安石中年因用腦過度而禿頂。一天,蘇軾想約王安石到中山古剎遊玩。他來到王安石家門口,問管家道:禿驢在否?」王安石正好出門歸來,順口答道:「不在!『東坡『啃草去了!」蘇軾自知戲弄人在先,只能裝作沒聽到了。
二人來到鍾山腳下,看見一座叫「王八馱石碑」的漢碑前,欣賞書法。王安石的「禿驢」之火還沒消,一看到石碑下的「大烏龜」,計上心來,說:「此碑頗有傾斜!」蘇軾信以為真,上下審視了一番,問:「這石碑正直聳立,哪裡傾斜了?「王安石指著是碑下的「大烏龜」說;「細看,下面向(像)東坡!」蘇軾一聽,心中不悅,靈機一動,說:「『安石『不正也!安石不正,石碑怎麼可能直呢?」二人對視一眼,捧腹大笑起來。
王安石打算身邊再要個書童,可連著看了幾個都不中意。這一天,家人又找來個書童,請王安石過目。王安石問了他幾個問題,小傢伙答得不錯。王安石看他聰明伶俐,也沒說什麼,在紙上寫了幾行字,交給了家人:一月又一月,兩月共半邊;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長流之川;一家有六口,兩口不團圓。家人看了,沉思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就把小傢伙留下了。讀者朋友,王安石寫的是個字謎,謎底就是一個字,你們能猜出是什麼字嗎?
答案是個「用」字。
『陸』 關於王安石家教家風的故事
(王)安石,臨抄川人,好讀書襲,善屬文。曾鞏攜其所撰以示歐陽修,修為之延譽。擢進士上第,授淮南判官。故事,秩滿許獻文求試館職,安石獨否。調知鄞縣,通判舒州。文彥博為相,薦其恬退,乞不次進用,以激奔競之風,歐陽修薦為諫官,安石皆以祖母年高辭。修以其須祿養,復言於朝,召為群牧判官,改度支判官。
安石議論高奇,能以辯博濟其說,果於自用,慨然有矯世變俗之志。於是上萬言書,其大要以為:「今天下之財力日以困窮,風俗日以衰敗,患在不知法度,不法先王之政故也。法先王之政者,法其意而已。法其意,則吾所改易更革,不至乎傾駭天下之耳目,囂天下之口,而固以合先王之政矣。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財,取天下之財以供天下之費;自古治世,未嘗以財不足為患也,患在治財無其道耳。」
先是,館閣之命屢下,安石輒辭不起,士大夫謂其無意於世,恨不識其面;朝廷每欲畀於美官,唯患其不就也。及赴是職,聞者莫不喜悅。
『柒』 王安石的故事
尋求生花筆
江西撫州的王安石少有大志,負籍遠游,曾挑著書箱行李,從家鄉臨川,來到宜黃鹿崗薌林書院求學。在名師杜子野先生指導下,他勤奮苦讀,每至深夜。
一日,王安石翻閱王仁裕《開元天寶遺事》,得知李白夢見自己所用的筆頭上長了一朵美麗的花,因此,才思橫溢,後來名聞天下。於是他拿著書問杜子野先生:
「先生,人世間難道真會有生花筆嗎?」
杜子野正色道:「當然有啊!事實上有的筆頭會長花,有的筆頭不會長,只是我們的肉眼難以分辨罷了。」
王安石見杜子野先生如此認真,便道:「那麼先生能給我一支生花筆嗎?」
於是,杜子野拿來一大捆毛筆,對王安石說:「這里九百九十九枝毛筆,其中有一枝是生花筆,究竟是哪一枝,連我也辨不清楚,還是你自己尋找吧。」
王安石躬身俯首道:「學生眼淺,請先生指教。」
杜子野摸著胡須,沉思片刻,嚴肅地說:「你只有用每枝筆去寫文章,寫禿一支再換一支,如此一直寫下去,定能從中尋得生花筆。除此,沒有別的辦法了。」
從此,王安石按照杜子野先生的教導,每日苦讀詩書,勤練文章,足足寫禿了五百枝毛筆。可是這些筆寫出來的文章仍然一般,也就是說還沒有從中找到「生花筆」。他有些泄氣,於是又去問杜子野先生:
「先生,我怎麼還沒有找到那枝生花的筆呢?」
杜子野沒有說什麼,飽蘸墨汁,揮筆寫了「鍥而不舍」四個大字送給他。
又過了好久,王安石把先生送給他的九百九十八枝毛筆都寫禿了,僅剩一枝。一天深夜,他提起第九百九十九枝毛筆寫了一篇《策論》,突然,他覺得文思潮湧,行筆如雲,一篇頗有見地的《策論》一揮而就。他高興得直跳了起來,大聲喊:「找到了,我找到了生花筆了!」
從此,王安石用這枝「生花筆」學習寫字,接著鄉試、會試連連及第。以後又用這枝筆寫了許多改革時弊、安邦治國的好文章,被後人稱為「唐宋八大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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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安石故事之二--智勝廚師
王安石小時候,住在臨川城內的鹽埠嶺,離他家不遠的街口有一家面館。王安石每天上學都要從這家面館門前經過,並經常在這里吃早點,久而久之,和面館的老闆伙計都相識了。
有一天,王安石又到這家面館吃面。進門後,揀了個座位坐下,老闆、伙計有心考考他,故意不給他端面。王安石等了好久,看見後進門的人都吃上了面,便問跑堂的伙計:「師傅,我的面做好了么?」伙計答道:「就來。」不大一會兒,只見跑堂的伙計手中拿著一雙筷子交給王安石道:「伢仔,你的那碗面做好了,大師傅說要自己去端。」王安石也不計效,徑直來到廚房,只見灶墩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絲面,滾燙的面湯快要溢流碗外,大師傅笑眯眯地對王安石說:「伢仔,這碗面是我特意為你做的,味道格外好,肉也特別多,你能把它端到堂前去,不潑了一滴湯,算你白吃,不要錢。」王安石問:「此話當真?」大師傅說:「偌大的一個面館,還出不起一碗面么?」好一個王安石,主意還真不少,只見他用筷子輕輕地往碗里一伸,把面條挑了起來,碗內自然只剩一半碗湯了。就這樣,王安石左手端起湯碗,右手拿著筷子挑起面,順順當當地把一碗滿滿的熱面條端到店堂前,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面館里的人都翹起大拇指稱贊道:王安石真神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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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安石故事之三--"害"爹挨雨淋
王安石從小聰明伶俐,鄰居們都誇他心眼多,腦瓜靈。他爹聽了,自然喜上眉梢,甜進心裡。
有一年秋天,正下著毛毛細雨,他爹穿著單衣,坐在屋裡,於是把王安石叫到跟前說:「安石啊,大家都說你聰明,我不信。如果我坐在屋裡,你能叫得我站到院子里去挨雨淋,才算你真聰明。」王安石知道父親在考自己,就笑著說:「爹,落雨天當然是坐在屋裡,我怎麼能叫你站到院子里去淋雨呢?」他爹說:「哪你不算聰明。」王安石接著說:「爹,你要是站到院子里,我就能把你請到屋裡來,你信不信?」他爹連聲說著「不信」,就走到院子里去了。
王安石在屋裡來回走著,就是不喊爹進屋來,讓他爹挨淋雨。他爹等了好久好久,實在不耐煩了,催問他為什麼還不開始?王安石說:「爹,這不是『叫你站到院子里挨雨淋』了嗎?」他爹這才恍然大悟,笑著說:「還真有兩下子。」王安石說:「爹,快回屋裡來,要不淋雨受涼會生病的。」他爹立即回來了,王安石又說:「爹,又『把你請到屋裡來』了。」說完,兩人都哈哈大笑。
『捌』 王安石煉字的故事
宋神宗熙寧二年(1069),王安石當宰相後,決心改革,推行新法,遭到大地主、大官僚的堅決反對,沒幾年就被罷了官。他在京城閉居無聊,決意回南京去看看妻兒。
第二年春天,王安石由汴京南下揚州,又乘船西上回金陵(令江蘇省南京市),路過於京口(令江蘇省鎮江市)到了隔江相望的瓜洲時,船靠碼頭,不再走了。他站在船頭上,極目西望,但見青山隱隱,江水滔滔,春風綠野,皓月當空,觸景生情,更加懷念起金陵鍾山(又名紫金山)的親人來了。他走進船舶,拿出紙筆,略一思索,就寫了一首題名《泊船瓜洲》的詩:
京口瓜洲一水間,
鍾山只隔數重山。
春風又到江南岸,
明月何時照我還?
寫完後,王安石覺得「春風又綠江南岸」的「到」字太死,看不出春風一到江南是什麼景象,缺乏詩意,想了一會,就提筆把「到」字圈去,改為「過」字。後來細想一下,又覺得「過」字不妥。「過」字雖比「到」字生動一些,寫出了春風的一掠而過的動態,但要用來表達自己想回金陵的急切之情,仍嫌不足。於是又圈去「過」字,改為「入』字、「滿」字。這樣改了十多次,王安石仍未找到自己最滿意的字。他覺得有些頭疼,就走出船艙,觀賞風景,讓腦子休息一下。
王安石走到船頭上,眺望江南,春風拂過,青草搖舞,麥浪起伏,更顯得生機勃勃,景色如畫。他覺得精神一爽,忽見春草碧綠,這個「綠」字,不正是我要找的那個字嗎?一個「綠」字把整個江南生機勃勃、春意盎然的動人景象表達出來了。想到這里,王安石好不高興,連忙奔進船艙,另外取出一張紙,把原詩中「春風又到江南岸」一句,改為「春風又綠江南岸」。
為了突出他反復推敲來之不易的那個「綠」字,王安石特地把「綠」寫得稍大一些,顯得十分醒目。
一個「綠」字使全詩大為生色,全詩都活了。這個「綠」字就成了後人所說的「詩眼」。後來許多談煉字的文章,都以他為例。
『玖』 古代時王安石之子王芳的故事
王安石並來不以詞著稱,詞作數量也自不多,今存約二十餘首,但其「作品瘦削雅素,一洗五代舊習」(劉熙載《藝概·詞曲概》),藝術性很高。前人評價其《桂枝香·金陵懷古》足堪「頡頏清真、稼軒」(《藝蘅館詞選》),《浪淘沙令(伊呂兩衰翁)》敘史論史、以史托今,《千秋歲引(別館寒砧)》「意致清迥」(《蓼園詞選》)。這三首詞不僅藝術價值高,且真切地反映了北宋當時的社會現狀,更鮮明地展示出王安石不同時期的人生抱負與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