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朋友送了一件破棉襖另一個什麼也沒送的故事
㈠ 《一件破棉襖》葉聖陶故事內容
《一件破棉襖》葉聖陶(全文)
家傳的一件爛棉襖,破到幾乎不像棉襖了,棉絮露出來了,沾了灰塵垢污,同藍布面子一樣轉成油光光的黑。
冷呀冷!風穿過棉襖的罅隙,刺著肩膀,刺著腋下,刺著背心,也刺著前胸。受不住呀,受不住呀,於是勉勉強強去買一件新的,這自然是為的要活。
古語雲,衣食足而後知禮義,現在脫一句調(僅僅脫調),新襖來而後擺架子。不行,不行,沒有一件舊棉襖,沒有一件爛棉襖,不就證明向來沒有穿過棉襖么?沒有穿過棉襖,當然也沒有穿過短衫,也沒有穿過長袍,這不就是裸體么?裸體是野蠻,比亡國奴更可恥;亡國奴猶可,一向是裸體,其辱不可堪。——這樣想的時候,就莊重地把那件爛棉襖撿起來。
那件爛棉襖有歷史呢。二十四世祖穿了它去吃鄰村的喜酒,曾邀一位戴紅花的大姑娘瞟過一眼;十八世祖請他的仇人吃清脆的巴掌,博得旁人一陣喝彩的時候,也正穿著它;除此以外,列代祖宗逢到婚喪喜慶總穿著它。彷彿覺得身軀擴大了,高舉了,盡擴大,盡高舉,巍巍乎,巍巍乎,俯視「你們」,俯視「他們」,何藐小乃爾!何低微乃爾!華胄是我,大國民是我,什麼什麼全是我,總之,好的都在我這里——於是重行披上那件爛棉襖;心情與先前不同了,似乎一點兒沒有風,似乎穿著錦綉那樣光輝。
一切的棉襖簡直不在眼裡,無論是新裁原舊,無論是杭紡湖縐,我有我的爛棉襖,盡夠安身立命的了。作詩曰:
我不想歌唱杭紡的柔軟,
我不想歌唱絲棉的輕暖,
我不上衣庄也不找裁縫,
你穿得漂亮我也不愛看;
我有祖宗傳下來的藍布襖,
它的歷史那麼長那麼榮耀,
你有么?你有么?
拖一片,掛一塊,勝過皇帝的龍袍。
一件爛棉襖
風自然照舊穿過棉襖的罅隙,刺著身體的露出的部分。但是關什麼緊要呢?耽了禪悅似的,早已「似乎一點兒沒有風」了。而要活的事,在禪悅里本來是不成問題的,自可不提。
㈡ 日記大全一件破棉襖
新年到了,各地傳來歡天喜地的鑼鼓聲。
街頭巷尾洋溢著快樂的氣氛,只有世明難過的瑟縮在牆角,沒有人理他。寒冷的北風吹來,令他不禁打了寒顫:「哈啾!」世明身上穿的破棉襖和別人華麗的衣裳,成了強烈的對比,兩排牙齒因為顫抖的緣故,發出「卡擦卡擦」的聲響。
世明已經在街頭待了一天一夜了。要不是吵雜的鑼鼓聲,世明還真想多睡一會兒。這么熱鬧的年節,大部分的人都出去玩了,誰會注意到街頭流浪的人呢!
世明拉一拉衣領,打起精神,想到街上和大家湊湊熱鬧。迎面走來一個穿著華麗光鮮的年輕人,他踩著輕快的步伐,手上拿著白花花的鈔票,哼起歌來。
世明心生一計,他故意提高嗓門,向年輕人打招呼:「嗨!新年快樂,你看起來很開心呢!」年輕人也回他:「賭錢贏了,當然開心。」
「你有錢,我有寶物,想不想瞧一瞧啊?」
「看你穿的破棉襖,一定是窮光蛋,會有什麼寶?」
「哈!就是這件破棉襖,不多不少有六個洞,六六大順,讓寒流變熱風,你看我一點都不怕冷。」
「嘿,真的嗎?」
「如果不是這一件破棉襖,這么冷的天氣,我早就凍壞了。」世明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又說:「現在流行洞洞裝,連歐美的牛仔褲,前面也有個洞。而且穿上這件棉襖,好運跟著來,昨晚我還連中三張彩券呢!」
「真的啊?我手上的鈔票和你換棉襖。」年輕人睜大了眼睛。
「不換!不換!」世明心底暗暗高興。
「再加上我口袋裡的錢,共一萬元,好不好啦?」年輕人露出渴望的眼神。
「好吧!看你很有誠意的樣子,我忍痛割愛。」
「謝謝,謝謝……」年輕人磕頭如搗蒜,心裡想過年好手氣,得了一件寶衣,心中非常高興。
世明拿了錢,一溜煙不見了。年輕人也得意的穿上破棉襖,一面開心的喊叫,一面奔跑,汗水汩汩的流下,年輕人身體越來越熱,他以為這是破棉襖的緣故,更加高興了。
他逢人就炫耀這件衣服,臉上紅光滿面,露出無限快樂。別人看他樂不可支,也信以為真,紛紛向他恭喜新年好財運。年輕人穿上這件寶衣,除了炫耀外,他最想做的是好好利用這件寶衣,賺大筆銀子回來。
他領出畢生的積蓄,再回到賭場,他得意極了,以為寶物在手,好運連連來。他一把一把的揮霍,錢像流水一樣,不到幾個鍾頭,積蓄就輸光光了。
現在換年輕人流浪街頭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辛苦賺來的錢一下子不見了,寒冷的北風吹來,他拉一拉自己身上僅剩的破棉襖,冷風灌進他的身子,他更加畏縮了。這一件曾是他眼中的寶物,一點兒也不靈光,既不能禦寒,也不能帶來好運。
他試著打起精神,因為天氣太冷了,只好把頭縮進衣服內。年輕人想,何不把這一件破棉襖再賣給另一個傻瓜!
年輕人縮著頭,走到一個穿著華麗的行人面前,像他兜售棉襖:「這是神奇的衣服,穿上它,寒流變熱風。」
行人哈哈大笑:「我看你冷得像縮頭烏龜一樣,還一直發抖。」
年輕人又說:「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洞洞裝。」
行人又譏笑他:「冬天流行洞洞裝,笑死人了。」
年輕人臉色蒼白的說:「這一件衣服會帶給你好運。」
行人不屑的說:「你是我見過最可憐的人,還會有什麼好運!」
行人揮一揮手,不理會年輕人,掉頭離開了。年輕人繼續流浪街頭。
鑼鼓聲一聲又一聲,新年快樂的氣氛依然洋溢在街頭巷尾。沒有人知道這個年輕人後來到哪裡去了,也許你以後會在街上看見他向你兜售破棉襖,也許他仍在街頭流浪,過著孤單冷清的生活。
㈢ 哥三學本事老大老二騎馬回家老三拿個破棉襖,和一個鼔回家這是什麼故事
哥三學本事老大老二騎馬回家老三拿個破棉襖,和一個鼔回家
故事的名字是:《南疆風雨》
㈣ 這句話什麼意思→ 曾經一個朋友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一棵樹愛上了馬路對面的另一個棵樹 我問她然後呢
然後多年以後那兩棵樹都被砍了下來,一棵樹變成了紙,一棵樹變成了筆,筆在紙上寫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喜歡你
㈤ 哥三學本事老大,老二都騎馬回家老三拿著破棉襖,和一個鼔回家這是什麼故事
朋友,你好
這個故事是很久以前看過一次
也是不記得是叫什麼,情節模糊,還有一點
如果你找到了,你也轉告我一聲,謝謝
㈥ 我有三個玩得好的朋友,一個朋友給我和另一個說了一件事,但是沒有給剩下的那一個朋友說,他生氣了,
要了解那個朋友生氣的程度,有時候朋友間的生氣只是一時之氣。四個朋友聚一下餐或者去唱個K,這么小的事,一起玩一下基本也就過去了。
㈦ 做夢夢到別人送了我一件破棉襖怎麼解釋一下
您可以去周公解夢看一下
㈧ 一個人送東西給另外一個人,又到處說是她送的東西,這是什麼心裡行為
送東西給另外一個人,又到處說是他送給他的東西,這是什麼心理行為?
現在送給別人的東西,她就想證明她和這個人的關系不一般,而且距都繼續說,也是想大家知道,她與她的關系非常好。
㈨ 一件棉衣講的是什麼故事
毛澤東就是棉衣,其他的衣服都沒有,一進城了也可以做,但是沒做,李銀橋到毛主席那個衣服箱,衣服櫃里找一找,沒找到好衣服,都帶補丁,跟主席說,你看現在沒一件好看的衣服,這客人很快就來了,借一件吧主席。
主席說話了,就不用借衣服了,這個客人也就來了,再說呢,干凈就行,他們也會理解我的,穿著這個帶補丁的衣服,我給補的衣服,穿著帶補丁的衣服接待了張瀾等名人,以後又接見李濟琛其他這些領導人。
而且主席只有一件破棉襖,給他換新的,他的願意換。
(9)一個朋友送了一件破棉襖另一個什麼也沒送的故事擴展閱讀:
毛主席的東西不能隨便動,有個警衛員偷拿了他的棉襖,結果出事了。
1937年1月13日,中共中央隨紅軍總部進駐延安。這一年的冬天非常寒冷,雖然部隊規定兩年發一套棉衣,但是毛主席身上穿的灰土布棉衣都穿了好幾年也捨不得換,兩個胳膊上全是補丁,袖口都露出了棉花。
那時候,毛主席經常去抗日軍政大學、馬列學院和陝北公學等單位做報告,在群眾面前的出鏡率還是比較高的。但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這么一件破棉襖,所以很多同志們向上反映,說警衛員沒有照顧好主席的生活。
因為反映的次數太多了,警衛員就跟毛主席說,要給他換一件新棉衣,要不自己老挨罵。可毛主席說:「現在邊區的經濟很困難,大家的生活都很艱苦,我們應該省吃儉用。棉衣破了,洗洗補補,還可以穿嘛!」
可是毛主席只有一件破棉襖,洗了第二天穿什麼?這又不像夏天的時候,衣服臟了就到河裡洗,洗了放在石頭上晾乾。人赤裸著在河裡邊,等衣服幹了再穿上去。於是,警衛員把情況反映給管理局,管理局找了幾尺較好的藍布,請被服廠做了一件新棉衣。
新棉衣做好了,怎麼交給毛主席呢?如果當面交給主席,他是一定不會要的。於是,警衛員就趁主席睡覺的時候,來了個狸貓換太子,用新棉衣換走了破棉衣。
第二天,毛主席要起床,發現破棉襖不見了,有一件新棉衣放在凳子上,便喊警衛員進去,指著新棉衣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警衛員說明是管理局給主席做的。
「為什麼?我有棉衣穿嘛!」主席有些不高興了。警衛員解釋說,原來的那件棉衣太臟了,需要拆開洗一洗,先穿著這件新的做替換。
毛主席說:「這件棉衣太好了,我不要。還是把我的破棉襖拿來吧!」警衛員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件棉衣已經拆了,爛得縫不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原來警衛員拿走破棉襖後,打算連夜把它拆洗干凈,第二天曬幹了再縫起來,誰知拆的時候,一拆一個口子,一拆一個口子,布都糟了,就是洗干凈,也縫不起來了。
毛主席看著警衛員,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完之後,他對警衛員說:「這件棉衣太好了,我不能穿,給我領一件和你身上穿的一樣的灰布棉衣吧。」 警衛員沒辦法,只好給主席領了一件普通的灰土布棉衣。
㈩ 這傢伙很懶,什麼也沒有留下... 一個很著名的鬼故事
凶宅,對於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人類的認識是膚淺的。我們永遠都無法真正去看清這個世界的真實面貌,就好象我們不能隔著活人的皮肉去看清他的骨骼一樣。
所以,就在你我都無法感知的四周,總是會發生一些靈異難解的事情,如同是在燭火盡頭黑暗處的眼睛一樣,無聲的凝視著我們。
南坪85號是師范學院所屬的家屬樓。該樓建於五十年代中期,正幢樓是用木質的大梁,而且一磚到底,並分為上下兩層,每層是四戶人家。樓前有著一棵碩大的槐樹伸展著,遮天閉日,幾乎阻擋了整棟樓的光線。
南坪85號最早的住戶是師范學院的校長、系主任以及黨委書記們。而隨著時代的變遷,住房條件的改善,校長和書記們都已經分批的搬出了這棟破舊的老樓。取而代之的住戶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教職員工和新分配來的青年教師。
樓上的203室從六十年代的中期就一直空著,即使是在師范學院住房最緊張的時候也是空著,沒有人敢住。
據說,這套一室兩廳的房間是凶宅。
但是如果要解釋這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想,我們必須要先從203室的過去講起。
203室最早的主人名字叫鄭作維,曾經任職於師范學院的生物系。當五十年代中期這棟樓建成後,鄭作維和校長、書記們等一同搬了進來,在203室里一住就是十多年。
據說,樓前那棵大槐樹就是鄭作維剛搬來時栽種的。
但是在後來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中,地主家庭出身鄭作維受到了殘酷的折磨,精神幾近崩潰。而在一次批鬥會上,他的左眼被紅衛兵們揮舞的皮帶扣給打瞎了。
這位對革命忠心耿耿的可憐人悲憤與傷痛之餘,終於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第二天晚上從醫院爬回家後,就在飯菜里撒下了事先備好的砒霜。
一家四口,連老婆帶一兒一女,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全家人就共赴黃泉。
一周之後,那些要將革命進行到底的革命小將們踹開203室的房門,才終於發現這一家四口已經橫死的屍體。而由於當時天氣炎熱,每具屍體上都長出了斑駁的屍斑,情形是相當的可怖。
鄭作維的老婆和女兒都已經倒閉在飯桌旁,22歲的兒子鄭浩倒在了門邊。看得出鄭浩在臨死之前想要爬出203室求救,從他伸出的手以及地上的血跡可以推斷,在死亡前他曾做過非常慘烈的掙扎。
鄭作維的屍體則倒在北邊的窗戶下。他的臉上浮著一種奇怪的笑容,鼻孔和嘴巴里都滲出血跡,那僅存的一隻右眼卻凝望著窗外那棵他親手栽種的大槐樹。
當公安機關對現場作出自殺的判斷後,一家四口的屍體就被師范學院的革委會領導出面火化了。
接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並且伴著文化大革命人人自危的心理,這幕慘劇也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記憶。
等到了文革後期,師范學院各部門逐漸恢復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組把這套空了幾年的203室分給了一位姓鄧的青年教師。這位鄧老師年齡已經不小了,急著要房子結婚,所以並沒在意這棟房子里曾死過人。
婚禮順利舉行。到了夜晚,在鬧新房的朋友們散去之後,小兩口寬衣上床,剛要開始羞澀的親密時就聽見幾聲怪笑。笑聲清晰明亮,彷彿夾雜著些許傷感的味道,猛然聽來竟很難分清是到底笑還是哭。
起先鄧老師還以為是朋友們在跟自己開玩笑,並沒有理會。
可是笑聲一直不斷,有時候還夾雜著幾聲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隨風擺動的槐樹枝葉,在寂靜的夜晚就顯得出奇的恐怖。
鄧老師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棟房子真的有在鬧鬼。於是,他連夜就搬出了203室。
可是,恐怖的悲劇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結束。
十個月後,鄧老師的新婚愛人難產,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死了。到醫院大夫們剖開孕婦的肚子,發現了一個早已死去多時的怪胎。
這個胎兒沒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個又大又軟的額頭。
有個好奇的大夫用手術刀輕輕劃開了死嬰的畸形額頭,發現死嬰的頭顱里竟然沒有長腦子,卻長了密密麻麻幾百個眼睛。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傳開。處在喪妻之痛中的鄧老師不久也調走了。
在一連串怪異神秘之後,已沒有人再敢住進203室了。這套房子就這么一直空著,直到日歷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八十年代的後期是一個全國性的住房緊張時段。師范學院的很多青年教師員工因為沒有分到房子,或者遲遲不能結婚,或者祖孫幾代人被迫擠在十來平米的簡易棚屋裡。
學院負責分房的領導焦頭爛額,情急之下又想起南坪85號這套空了十多年的203室。
這次分到203室的是一位新調來的研究生。剛來單位就能分到一室兩廳的房子,研究生很是興奮。他懷著鑽研科學的誠懇態度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過程中,研究生奇怪的發現,明明剛剛粉刷過的雪白牆壁上不知怎麼總會冒出一些血點。他把這里的血斑抹白之後,那裡又會出現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開玩笑似的。
恰好這時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著快三歲的小侄子來看他。小侄子一進203室就指著北窗戶底下驚恐地大哭起來,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研究生和哥哥尋聲去看時,看到的只是雪白的牆壁,窗外依舊搖曳著沙沙做響的槐樹,什麼怪異也沒有。
研究生的嫂子是個有些迷信的山裡人。她曾聽老輩人講過,不到四歲大的小孩子能夠看到一些大人們都看不到的東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許多肉眼凡胎看不見的東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嚇哭,她立刻明白在這套長期空著的203室里,一定有一些不幹凈的東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戶的下面。
最後,在嫂子的力勸下,研究生還是退掉了這套房子。
不久之後,有朋友的聯系幫助,研究生辭去了師范學院的工作,南下闖深圳去了。
203室就這樣繼續空著。
在生活的嘈雜和煩亂中,兇猛和詭異總是容易從人們的注意中淡出。誰也不會永遠警惕著空空的203室。周圍的住戶來來往往進進出出,誰家都沒有出過怪事。對於師范學院的人們來說,只有在茶餘飯後或者嚇唬小孩子時才會有人拿出203室的故事,內容也在誇張和捏造中漸漸忽略了真實。
魯迅說:時間永是流逝,街市依舊太平。
二OO二年四月五日,星期五。清明節。
王娟早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辦公室里其他人還在忙碌時,她卻已一隻手輕輕撫著茶杯,一隻手握著滑鼠,在網路中隨心游盪。
MP3播放器中流動著舒緩的蘇格蘭音樂。風笛在悠揚婉轉的情緒中彌漫著悲傷。
看完乃綱的帖子《精神力量》,王娟揉著眼睛開始收拾東西。下班時間快到了,對於像她這樣的22歲年輕女孩來說,每個周五的下班就意味著一段瘋狂浪漫的周末將要開始了。至於什麼精神力量不精神力量,她更在乎今天晚上會和誰一起約會。
王娟長得不算漂亮,但是年輕女孩特有的嬌嫩總是使她魅力無窮光彩照人。她明白自己正處於一個女人最鮮艷的年齡,所以她總是保持著健康的微笑,然後羞澀的等待愛情。
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什麼樣的,她自己並不清楚。男人嘛,最重要的是感覺。如果愛情來了,無論對方是誰她都會全力以赴。
當然,最好也要帥一點,酷一點,就像劉德華和謝廷鋒。
這時候,她的QQ上有個頭像在跳動。
頭像是一個獨眼海盜,叫做花落無聲。
花落無聲說:「嗨,漂亮女孩,你好。」
第一句話就誇自己漂亮,這個人的嘴真夠甜的。王娟記不起什麼時候加過花落無聲。她的好友名單里一般只有她談得來的朋友的號碼,這個花落無聲卻彷彿是自己突然冒出來一般。
點開詳細資料,上面寫著:這傢伙很懶,只留下一隻眼睛。
這是什麼鬼資料?王娟撇了撇嘴。
花落無聲的頭像在跳動:「你的短發真好看。」
王娟不禁摸了摸自己整齊別致的短發。奇怪,他怎麼知道?
花落無聲的回答更奇怪:「我知道你,你卻不知道我。:)」
王娟敲著鍵盤:「你是誰?你在哪裡?你怎麼知道我?」
等了半天,花落無聲只發過來幾個字:「我就在你後面。」
看完這幾個字,王娟不由得感覺背後湧起一絲涼意。她迅速回過頭,身後並沒有人。遠處幾個公司的員工在輕聲交談著什麼,一切平靜正常。
花落無聲又在跳:「不用回頭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
王娟生氣了。這是誰在搞惡作劇?她想了想,從腦海里理出一個人來。難道會是他?一個財務辦公室新來的大學生?
最近王娟總覺得那個大學生有點暗戀她,好幾次都有意無意的跟她套近乎。哼,這種念過書的人,就愛玩這類鬼心眼。
正在想著,花落無聲又開始跳動:「我們見面好么?」
沒說幾句話就約人家見面,有這樣的網友嗎?十有八九是單位的人在搞鬼,要麼就是那個大學生想約我。
見面就見面,誰怕誰?看我還不拆穿你的小把戲。
王娟只打過去兩個字:「同意。」
兩個小時後,夕陽的余輝漸漸暗淡下來,城市的夜晚被籠罩在一片片霓虹的曖昧之中。
王娟一身黑色職業裝,挎著白色小包,款款來到事先約定的見面地點——廣場花園。
在一棵碩大的槐樹下,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向她招手。他說:「你好,我是花落無聲。」
他不是王娟的同事,也不是她以為的那個大學生。事實上這個男人她以前從沒見過。
這是個二十來歲的英俊男人,皮膚白的嚇人,臉上的稜角堅毅而明顯。
他說:「你很漂亮。」說完他笑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王娟也笑了,笑的溫柔嫵媚。她知道自己這種笑容最好看。她說:「你要比我想像的還帥。」
「是么?」
王娟點頭。
也許,這樣英俊的男人並不多見。他的氣質不但酷而且冷。還給你一點說不出的感覺,大約是殺氣吧,王娟想。
晚風吹著槐樹葉輕輕作響。她突然覺得有點糊塗。對於這個廣場王娟是非常熟悉的,因為平日里她常常和朋友們來這里納涼散步。可是以前她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這里有棵這么碩大的槐樹呢?
環顧四周,人來人往。這里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她提議:「找個地方坐坐吧。」
三藍酒吧。
藍色的燈光,藍色的酒精,以及藍色的音樂。
王娟和花落無聲面對面坐著,隨性的交談。
像許多普通網友見面一樣,他們只是談網路談對生活的看法,卻盡可能避免談自己的生活。
他健談而機智,言語中的幽默常常逗得王娟忍俊不禁。和這樣的男人一起聊天無疑是很愉快的事情。
王娟漸漸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點可愛。她甚至開始幻想這個英俊男人的某一天去公司接自己時,那些公司里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女孩們會用怎樣羨慕的眼光去看她?
也許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命中註定的白馬王子。誰知道呢?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她作了自我介紹:「我叫王娟。你呢?」
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叫鄭浩。」
交換姓名是網友們在准備做親密接觸前所做的最重要舉動。王娟很願意認識他,或者說她需要認識他。因為真實的感覺,因為浪漫的氛圍,她幾乎被迷住了。
「鄭浩,鄭浩。。。。。。」她把這個名字輕輕念了幾遍。
接下來的交談,隨意之間已隱隱帶有一絲親密的味道。
他們開始談自己的生活,談工作的快樂,談自己的家人。
鄭浩說:「我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有時候我總覺得應該為父親做些什麼,把他失去的一些東西還給他。」
王娟突然問:「你多大啦?」她有點擔心自己比鄭浩大。男人們好象總是喜歡比自己小的女孩。
鄭浩看了她一眼,說:「我43年生的,到今年快六十了。」
雖然這個玩笑開的有點莫名其妙,可王娟還是笑的前仰後合, 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大男孩怎麼可能出生在解放前呢?她邊笑邊說:「要這么說,我就是清朝乾隆年間出生的,你要叫我姐姐啦。」
鄭浩也笑了笑,抓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下。
王娟注意到鄭浩整個晚上什麼東西也沒喝。
三藍酒吧的音樂婉轉纏綿。
當王娟講起自己家裡的裝修時,鄭浩說自己家在附近也有套房子,最近請朋友裝修,搞的很不錯,問王娟是不是願意去瞧瞧。
王娟低頭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在這個時候貿然前往一個男孩家,一定會發生某些事。或許鄭浩會放著悠揚而哀傷的音樂,或許他還會請自己喝一杯,或許在喝過酒後他們會接吻,或許接吻後.......
她覺得以後的事情作為女孩子已不該去想了。怕什麼呢?自己都談過三個男朋友了,對於很多事不但經歷而且熟悉,相信發生任何事情自己都是能夠解決的。何況眼前這個男人是這樣的...迷人。
見王娟欣然同意,鄭浩便掏出厚厚的錢包買單。
在計程車上王娟無意中碰了鄭浩的手。他的手冰涼發僵,彷彿是一塊冰箱里放過的凍肉。她低頭去看,發現他的手背上有塊指甲蓋大小的褐斑。
「這是什麼?」她問。
「哦,這是屍斑。」
「啊,討厭。」王娟輕輕打了他一錘,嬌嗲地說:「少嚇唬人。」
計程車停在南坪85號前的大槐樹下。下了車,他們挽著手走上了長長幽暗的樓梯,一直走進了那套陰森森的203室。。。。。。
三藍酒吧的收銀員小崔一向是個很少出錯的精明女孩。可是在凌晨下班結帳時,卻驚奇發現在今天的收帳里赫然有一張燒給死人用的紙錢。
奇怪的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清晨,晨練的人們驚恐地發現,有一具女屍被吊在南坪85號前的大槐樹上。
市刑偵大隊在接到南坪派出所的報案後,立即派人趕往現場。
李敏剛從熱乎乎的被窩里爬出來就接到刑偵隊叫她去兇案現場的電話。她只是個去年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女孩,雖然干這行時間不長,但她卻非常明白迅速趕到現場的重要性。
刷牙洗臉,連護膚霜都沒顧上抹,她便匆匆趕往南坪85號。
還沒下車,遠遠地就看到大槐樹下圍著很多人。人們議論紛紛。幾個南坪派出所的同志正在現場維護秩序。一具女屍被一根白色皮包帶吊在離地四五米的槐樹枝幹上,隨著風輕輕地搖晃,情形相當恐怖。
女屍身著黑色職業女裝,一隻左眼被人生生地剜去,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從女屍圓瞪的右眼和大張的嘴來看,這個女孩臨死前一定受過巨大的驚嚇。
李敏覺得有點惡心。雖然屍體她見的不少,可是這么驚恐的表情還是讓她有點心跳加速。沒顧上喘氣,她便和幾個先行趕到的刑警一起展開調查取證。
很奇怪,現場沒留下任何證據。屍體被吊到五六米高處,大槐樹上卻沒有留下任何攀爬的痕跡,地上也沒有任何梯子的印跡,難道屍體是自己跳上去的?
驗屍報告和死者身份調查很快就出來了。經調查,死者叫王娟,女,23歲,漢族,某公司職員。參加工作兩年,職業記錄良好,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驗屍報告證明死者是在生前被薄銳利器剜去左眼的,而身體的其餘部分並沒有受到傷害,也沒有發生過性行為。死因是由於受到突然刺激後引起腎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導致突然死亡。用句通俗的話講,就是被活活嚇死的。
有圍觀群眾反映南坪85號的203室是鬼宅,這個女人就是被鬼扼死的。刑偵隊員們當然不會相信。但出於謹慎其間,他們還是找師范學院房管處要來鑰匙,打開了203室的房門。
203室還是和過去一樣空空盪盪。地上鋪著厚厚的灰塵,牆上的白灰因為時間久遠已變得斑駁不堪。
刑警們驚奇的發現,在地上灰塵中明顯有一個女性高跟鞋的腳印在向里延伸,一直走到房間中央,然後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說一個穿高跟鞋的女人曾走進這個房子,可是當走到房間中央時,她的雙腳卻突然離開了地面,一下子什麼痕跡都沒了。
這樣的怪事令刑警們大惑不解。房間地面到處都布滿灰塵,任何人走在任何地方都會留下清晰的足跡。這個穿高跟鞋的女人難道飛起來了?
對高跟鞋腳印的研究結果更令人驚異。這個腳印與樓外槐樹上掛著的獨眼女屍的腳型完全吻合,完全可以斷定,這些腳印就是王娟生前留下的。
203室的窗戶並沒有開啟過的痕跡,幾十年的灰塵堆在窗角,大約窗戶早就打不開了。周圍的住戶均表示昨晚沒有聽到任何古怪聲音,也沒有人看到任何異常現象。
被調來的警犬也沒有聞到任何奇怪氣味。
一切情形都古怪而詭異。沒有人能解釋那個叫王娟的女人是怎麼從房子里自己飛到樓外的槐樹上。剜去她左眼的薄型銳利工具究竟是不是人的指甲?而她又是被什麼嚇死的?
在回刑警隊的車上,刑警老楊摸著他的光額頭對大夥說:「真***奇怪。你們大家想想,那間很久沒住人的203室里怎麼沒有一個蜘蛛網?」
這個問題問得一車人不寒而慄。
有的事情不能細想,因為越深究越讓人覺得莫名的恐怖。
莫非這世上真有什麼靈異的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