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則故事中孟子主要想告訴君主一個什麼道理
❶ 孟子·梁惠王下,孟子要告訴君王什麼道理
孟子告訴梁惠王,一個君主應該善於把自己的快樂和自己的臣民分享,這也是仁德的一個表現。
❷ 孟子·梁惠王下,孟子要告訴君王什麼道理
孟子告訴梁惠王,
君主應「與民同樂」
實行「仁政」
一個君主應該善於把自己的快樂和自己的臣民分享,這也是仁德的一個表現.
❸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故事中,孟子講述一個什麼道理
他們都出身卑微,都經過艱苦的磨練,顯露出不同凡人的才幹,後來被統治者一一委以重任,而且干出了一番出色的事業。告訴了我們人要成大氣就必須經受磨練。
❹ 庄暴見孟子的道理
這則故事中,孟子主要想要告訴君主:仁君應「與民同樂」,實行「仁政」。
【原文】:
庄暴見孟子,曰:「暴見於王,王語暴以好樂,暴未有以對也。」曰:「好樂何如?」
孟子曰:「王之好樂甚,則齊國其庶幾乎!」
他日,見於王曰:「王嘗語莊子以好樂,有諸?」
王變乎色,曰:「寡人非能好先王之樂也,直好世俗之樂耳。」
曰:「王之好樂甚,則齊其庶幾乎!今之樂猶古之樂也。」
曰:「可得聞與?」
曰:「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
曰:「不若與人。」
曰:「與少樂樂,與眾樂樂,孰樂?」
曰:「不若與眾。」
「臣請為王言樂。今王鼓樂於此,百姓聞王鍾鼓之聲、管籥之音,舉疾首蹩頞而相告曰:『吾王之好鼓樂,夫何使我至於此極也,父子不相見,兄弟妻子離散。』今王畋獵於此,百姓聞王車馬之音,見羽旄之美,舉疾首蹩頞而相告曰:『吾王之好田獵,夫何使我至於此極也?父子不相見,兄弟妻子離散。』此無他,不與民同樂也。
「今王鼓樂於此,百姓聞王鍾鼓之聲、管籥之音,舉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幾無疾病與,何以能鼓樂也?』今王田獵於此,百姓聞王車馬之音,見羽旄之美,舉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幾無疾病與,何以能田獵也?』此無他,與民同樂也。今王與百姓同樂,則王矣!」
【譯文】:
庄暴進見孟子,說:「我被大王召見,大王告訴我(他)喜好音樂的事,我沒有話應答。」
接著問道:「喜好音樂怎麼樣啊?」
孟子說,「大王如果非常喜好音樂,那齊國恐怕就治理得很不錯了!」
幾天後,孟子在覲見齊王時問道:「大王曾經和莊子談論過愛好音樂,有這回事嗎?」
齊王臉色一變,不好意思地說:「我並不是喜好先王清靜典雅的音樂,只不過喜好當下世俗流行的音樂罷了。
孟子說,「大王如果非常喜好音樂,那齊國恐怕就治理很不錯了!在這件事上,現在的俗樂與古代的雅樂差不多。」
齊王說:「能讓我知道是什麼道理嗎?」
孟子說:「獨自一人欣賞音樂快樂,與和他人一起欣賞音樂也快樂,哪個更快樂?」
齊王說:「不如與他人一起欣賞音樂更快樂。」
孟子說:「少數人一起欣賞音樂快樂,多數人一起欣賞音樂也快樂,哪個更快樂?」
齊王說:「不如與多數人一起欣賞音樂更快樂。」
「請讓我給大王講講什麼是真正的快樂吧!假如大王在奏樂,百姓們聽到大王鳴鍾擊鼓、吹簫奏笛的音聲,都愁眉苦臉地相互訴苦說:『我們大王喜好音樂,為什麼要使我們這般窮困呢?父親和兒子不能相見,兄弟和妻兒分離流散。』假如大王在圍獵,百姓們聽到大王車馬的喧囂,見到華麗的儀仗,都愁眉苦臉地相互訴苦說:『我們大王喜好圍獵,為什麼要使我們這般窮困呢,父親和兒子不能相見,兄弟和妻兒分離流散。』這沒有別的原因,是由於不和民眾一起娛樂的緣故。
孟子說:「假如大王在奏樂,百姓們聽到大王鳴鍾擊鼓、吹蕭奏笛的音聲,都眉開眼笑地相互告訴說:『我們大王大概沒有疾病吧,要不怎麼能奏樂呢?』假如大王在圍獵,百姓們聽到大王車馬的喧囂,見到華麗的旗幟,都眉開眼笑地相互告訴說:『我們大王大概沒有疾病吧,要不怎麼能圍獵呢?』這沒有別的原因,是由於和民眾一起娛樂的緣故。
「 假如大王能和百姓們同樂,那就可以成就王業,統一天下。」
❺ 孟子想告訴君王什麼道理
<<寡人之於國也>> 中,孟子想告訴君王:推行仁政,使百姓安居樂業......
❻ 在《孟子 梁惠王下》中孟子想告訴君主什麼道理
要與百姓一同相處,民貴君輕,才能一統天下
❼ 庄暴見孟子曰:「暴見於王,王語暴以好樂...里孟子主要想告訴君主什麼道理
孟子想要告訴君主仁君應「與民同樂」、實行「仁政」的基本儒家思想。
❽ 庄暴見孟子 是想要告訴君主一個什麼道理
這則故事中,孟子主要想要告訴君主:仁君應「與民同樂」,實行「仁政」。
❾ 在這則故事中,孟子主要想告訴君主一個什麼道理
與民同樂 與民分享 以民為本 聽取民眾意見
❿ 《孟子 梁惠王下 》孟子主要想告訴君王一個什麼道理
《孟子》第02章 梁惠王下(譯文)
庄暴遇到孟子時說:「我今日拜見大王,大王跟我說他愛好欣賞音樂,我當時無話可說。」
又說:「喜歡音樂怎麼樣呢?」
孟子問:「大王喜歡音樂,齊國現在恐怕很不錯了吧?」
過了幾天,孟子進見齊宣王,說:「大王跟庄先生說喜歡音樂,有這回事嗎?」
齊宣王很尷尬地說:「我並不是喜歡先代聖明君主的那種高雅音樂,只是欣賞些時下通俗音樂罷了。」
孟子:「大王喜歡賞樂,齊國該是相當不錯了吧!古代音樂與當今流行樂曲沒有根本區別。」
齊宣王:「能說來聽聽嗎?」
孟子:「一個人賞樂很快樂,與別人一起賞樂也快樂,哪種更快樂一些呢?」
齊王:「不如與別人一起賞樂。」
孟子:「與幾個人一起賞樂很高興,與很多人一起賞樂也很高興,哪種更高興呢?」
齊王:「不如跟多人一起賞樂。」
孟子:「現在我給大王講講賞樂的道理。今日大王在這里鼓樂齊鳴,老百姓聽見大王的音樂聲,都搖著頭皺著眉說:『我們大王喜歡音樂,為什麼把我們逼到了這種悲慘至極的地步:父親見不上兒子,兄弟、老婆、孩子無法團聚。』今日大王在這里打獵,老百姓聽到車馬滾滾的聲音,看到鳥羽牛尾裝飾的大旗,紛紛皺著眉頭搖著腦袋說:『大王喜歡打獵,為什麼使我們悲慘到了這種地步:父子不見面,兄弟妻子無法團聚。』這沒有別的,只是不與百姓共享歡樂的原因。
「要是大王在這里賞樂,百姓聽到鍾鼓宏大的節奏、絲竹委婉的旋律,紛紛興高采烈地歡呼:『我們大王身體很健康,否則怎麼能賞樂呢/大王在這里打獵,百姓們聽見車馬聲,看到羽毛大旗的艷麗,都興高采烈地說:『我們大王身體大概很好啊!要不怎麼還來打獵呢/這也沒有別的,與民分享快樂罷了。」
「現在若是大王能夠與民同樂,那麼就可以稱王於天下了。」
齊宣王問:「周文王的園林七十里見方,確有其事嗎?」
孟子回答:「記載中是這樣的。」
齊宣王:「那麼是否太大了點?」
孟子:「百姓們還覺得太小呢!」
齊宣王:「寡人的園林四十里見方,老百姓就嚷嚷著太大了,真是不可思議。」
孟子說:「文王的園林方圓七十里,割草打柴的人去那裡,抓野雞打兔子的人去那裡,是與百姓共同使用的。老百姓覺得它太小,難道不是很正常嗎?我剛到齊國邊境,先打聽清楚在齊國有什麼禁忌,然後才敢進來。我聽說城牆邊上有一片方圓七十里的禁苑,殺裡面的麋鹿要按殺人罪論處,這實在是一個四十里見方的大陷阱啊!老百姓覺得它太大,這有什麼不合適嗎?」
齊宣王問:「結交鄰國有什麼原則嗎?」
孟子回答:「有的。只是仁慈的君主才能以大國身份去為小國謀劃,所以有商湯王曾經服務於葛國,周文王善待昆夷人。只有聰明的君主才能以小國身份為大國盡力,所以太王古公父謹慎地結交獫狁、越王勾踐恭順地去吳國聽從安排。以大的服從小的,是自然而然地符合了萬物運行的規律;以小的服從大的,是因敬畏而遵循了自然的正常規律。前者可以擁有天下並保持安定,後者可以擁有自己的小國並維持其安寧。所以《詩經·周頌·我將》中說:『敬畏天道的神威,才會保持安寧。』」
齊宣王說:「您說的太對了!但我有個毛病,就是愛好勇敢、喜歡武力。」
孟子說:「那麼希望大王不要喜歡小勇力。那些握緊劍柄、瞪大眼睛盯著別人、並惡聲惡氣地問『哪個敢來跟我較量比試』的人,只是稍有武力的一般人,不過就能對付一個罷了。希望大王的勇敢更偉大一些。
「《詩經·大雅·皇矣》篇中說:『大王赫然震怒,馬上整頓軍伍去阻擋伐莒的敵人,從此增加了周國的福澤,以此證明了大周國在天下的地位。』這就是文王的『勇』。文王一旦發怒,可以使天下人民得到安寧。
「《尚書》上說:『老天孕育了一般黎民百姓,給他們君主來加以管理,給他們師長來加以教育,這就是幫助上天來照顧百姓的。各地之人有罪無罪由我來處理,哪一個敢不安分守己違背上天意志呢?』商紂王橫行霸道,有違上天管理愛護百姓的旨意,周武王深感可恥,隨即起兵伐紂。這就是武王的『勇』。武王一旦發怒,也使天下百姓過上安寧的日子。現在要是大王也大發雷霆之怒,從而安定天下之百姓,百姓們恐怕只擔心大王不夠喜歡勇敢呢!」
齊宣王在雪宮接見孟子時問:「品行高尚的人也享受這種樂趣嗎?」
孟子回答:「是的。人們得不到這種樂趣,就認為是他們的統治者不對。因為得不到就誹謗怨恨統治者當然不對,但統治者不與人們共享歡樂,也是不對的。誰能因百姓歡樂而高興,則百姓也以他的幸福為滿足;誰能把百姓的憂愁當成自己的憂愁,則百姓便也為他的痛苦而擔憂。如果國王能夠與天下百姓同憂愁、共歡樂,然後還不能稱王於天下,是不可能的。
「過去,齊景公問宰相晏嬰:『我想先去膠東半島的芝罘山、召石山游覽,然後乘船沿海岸南下,轉游中部的眘邪山,怎麼做才能跟古聖明君主的出遊相媲美呢?』晏子回答:『大王這個問題提得好!古代天子到各諸侯國去叫巡狩,巡狩的意思就是巡察自己所擁有的國土和人民。諸侯國君朝拜天子叫述職,述職的意思就是匯報自己履行職責的情況。這些出遊沒有什麼其他事務,只是春天檢查耕種情況,對無力耕種的人發放一些補助;秋天檢查糧食收獲情況,對余糧不足以度過冬季的百姓給予一定的照顧。夏代時流行過這樣的諺語:我們大王不出遊,我們就無法得到休息;我們大王不參與我們的計劃,我們從哪裡得到一些幫助呢?所以天子的出遊,實際上是幫助了各諸侯國的國君。現在不同了,大群人員出動,要耗費很多食物,飢餓的人得不到飯吃,勞動者得不到休息,百姓們用憤怒的眼睛盯著遊山玩水的人群。怨恨之聲不絕於耳,更有甚者為了活命就違法亂紀、為非作歹。這種有違上天意願、暴虐百姓、浪費糧食毫無節制的狀況,已經到了流連荒亡的程度,諸侯們應該引以為憂才是。順流而下、貪樂忘返叫流;逆流而上、貪樂忘返叫連;終日打獵不滿足叫荒;沉湎於飲酒而不自拔叫亡。古時賢明的君主,不追求流連的樂趣,也沒有荒亡的行為。望大王自己考慮該怎麼做吧!』「景公聽了晏子的話,非常高興,馬上命令城內戒除浪費虛耗惡習,到郊外出舍財物,開始發放救助以補充百姓生活的不足。並且命令樂師創作君主與大臣同心同德的樂曲,這就是《徵招》、《角招》兩道樂曲的來歷。當時還有詩說:『奉養君主有什麼不對嗎?』奉養君主就是熱愛國君的表現。」
齊宣王問:「人們都勸我將天子來泰山時建的明堂拆了,您認為是拆了好呢,還是留著好?」
孟子回答:「明堂,是天子處理大事的地方。您要是像聖明君主一樣施行王政,就沒有必要拆了它。」
齊宣王說:「那您講講實施王政又該怎樣吧1
孟子回答:「過去文王治理西岐時,讓百姓按井田制耕種,用九分之一的精力為國家勞動。官僚可以世代領取俸祿,邊關和市場只檢查但不征稅,山樑沼澤不劃出禁地,一人犯罪不連累妻子兒女。老人無妻叫鰥夫,老人無丈夫叫寡婦,老人無子女叫獨,小孩沒有父親叫孤兒,這四種人無依無靠是最可憐的。文王施行仁政,首先就是照顧這些人。因為《詩經·小雅·正月》中都說:『富裕的人可以生活了,唯獨孤立無援的人才最悲哀。』」
齊宣王說:「這話說得好極了。」
孟子問:「既然您認為說得對,為什麼不照此實施呢?」
齊宣王說:「寡人有個毛病,就是貪圖財物。」
孟子說「過去周人先王公劉也貪財,《詩經·大雅·公劉》上記著:『倉里堆積著穀物,身上攜帶著干糧,連口袋之類的東西里也都填滿了。然後帶上弓箭,扛起斧鉞,准備好了開始出征。』這樣家裡有存糧,出門有食物,就可以遠征啟程了。大王喜歡財物,也要讓百姓有點積蓄,跟實施王政又有什麼沖突呢?」
齊宣王又說:「我還有個毛病,就是貪戀女色。」
孟子說:「過去周太王也喜歡女色,寵愛他的妃子,
《詩經·大雅·綿》上記著:『古公父早晨騎馬順漆水而行,來到岐山腳下,還帶著他的王妃一起來到這里視察住處。』在那個時候,百姓家裡沒有未出嫁的成年女兒,也沒有娶不上媳婦的單身兒子。太王要是喜歡女色,也同時考慮讓百姓滿足這份同樣的要求,這與大王實施王政又有什麼沖突呢?」
孟子問齊宣王:「大王的屬臣中,有人在去楚國游歷前,把妻子兒女託付給朋友照看,等到從楚返回時,卻發現妻子兒女在忍飢受凍。對這樣的朋友該如何交往呢?」
齊宣王答:「跟他斷絕關系。」
孟子問:「刑法官員不能管理處置轄內人員,該怎麼辦?」
齊宣王答:「撤職。」
孟子又問:「整個國家一片混亂,又該怎麼辦?」
齊宣王東張西望,馬上把話題引到別的事上。
孟子進見齊宣王,說:「那些歷史悠久盛名遠揚的國家,並非指國境內有枝葉參天的千年古樹,而是因為有一些世代輔佐忠心耿耿的老臣。大王現在沒有可以信賴的親近大臣了,過去提拔上來的臣子,今日又不知到哪裡去了1
齊宣王問:「該怎樣辨別那些沒有才能的大臣然後舍棄他們呢?」
孟子回答:「一國君主,要選擇賢明的臣子來輔佐。如果在左右親近之人中沒有賢才可用,則只能在地位低的人中選拔使其凌駕於過去那些地位高的人之上,選關系疏遠的賢才越過親近之人而加以重用。像這樣的大事能不倍加謹慎嗎?左右親近說某人賢明,不一定對;堂下大臣都說他賢明,也不一定對;平民百姓都說他賢明,就應該去實際考察了,若是果真賢明,便任用他擔當一定職務。左右親近說某個人不稱職,不要相信;堂下大臣也都說此人不稱職,還不能輕信;直到平民百姓都認為此人不行,這時就該實際調查了,若果真不稱職,便免除其所任職務。左右親信說某人該死,不能輕信;堂下大臣也說他該死,還不可輕信;平民百姓都說他該死,就派人檢查一番,發現他果真罪不可赦然後才能殺他。這就叫全國百姓殺人。大王若能這樣做的話,就是一個合格的君主了。」
齊宣王問:「商湯流放了他的國君夏桀,周武王討伐他的國君殷紂王,有這回事嗎?」
孟子回答:「記載上是有的。」
齊宣王問:「做屬臣的殺死他們的君主,這符合仁義規范嗎?」
孟子回答:「踐踏仁道的人叫『賊』,違背信義的人叫『殘』,兩者兼而有之的人就叫『一夫』。我只聽說過周武王為民除害殺死了獨夫民賊殷紂王,沒聽說過以下犯上殺害君王的事。」
孟子拜見齊宣王時說:「要蓋一大房子,一定先派總管去找大木料。總管找來了大木料,大王就高興,認為他能很好地履行職責。木匠刀削斧砍之後木料變小了,國王就生氣,認為木匠幹不了這種活。人家從小就開始學習這門手藝,出徒之後要幹了,大王卻命令:『忘記你先前學的,聽我的指揮』,這樣合適嗎?就好比這里有塊玉料,雖然價值萬鎰,也必須經過玉匠雕刻琢磨才能合用。至於治理國家,也說:『忘了你原來學的,只服從我就行了。』這就跟一個外行人教導玉匠怎麼雕琢玉器有什麼兩樣?」
齊國征伐燕國,取得了勝利。齊宣王問:「有人說不要出兵,有人勸我應該出兵。擁有萬輛戰車的大國征討另一個同樣大的國度,只用五十天就大獲全勝,人的力量斷斷不能達到這種地步,這是上天的意願,我要是不舉兵侵佔燕國的話,必定遭到上天的懲罰。現在燕國已落到我手裡,怎麼樣呢?」
孟子回答:「佔領燕國後他們的百姓高興,就說明應該佔領,從前武王興兵伐紂王,就是這種情況。佔領之後燕國百姓不高興,就說明不該去侵佔,從前周文王沒有興兵伐紂就屬於這種情況。以萬乘戰車的大國起兵去討伐另一個同樣的大國,他們的百姓用籃子盛著干糧,舉著壺里的美酒夾道歡迎大王的軍隊,什麼原因呢?盼著能脫離水深火熱的悲慘境地罷了。要是從此後水更深,火更熱,生活更加悲慘痛苦,也只是換了一個國君罷了,命運並沒有改變,當然新統治者遭討伐的命運也不可避免。」
齊國攻伐燕國獲得全勝,其他各諸侯國聯合謀劃准備幫燕恢復國土。齊宣王問:「各國諸侯都准備攻打我國,該如何對待呢?」
孟子回答:「我聽說商湯只有方圓七十里的國土,就建立了統治天下的大業,沒聽過擁有方圓千里土地的大國還懼怕別國的。《書經》記載:『商開始時是首先征討葛國。』當時天下百姓都等候著他的消息,他向東征,西邊的百姓不滿意,他向南征,北邊的百姓不高興,紛紛埋怨:『為什麼把我們這里安排在後面呢!』可見百姓們盼著他的到來,就好像是久旱之時盼著天上漂來雲彩一樣。商湯的征伐,商販們仍然做買賣,農民仍是種地,只殺那些暴君、解救處於苦難中的百姓,這就像是及時雨的到來,百姓們自然歡欣鼓舞。《尚書》上說:『等到商湯王來到,我們也就得救了。』現在燕國君王坑害其百姓,大王派兵征討,百姓們以為這是把他們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出來呢!紛紛獻上美酒和糧食。但大王殺他們的父親兄長,擄掠他們的子女,拆毀他們的宗廟祠堂,搶劫他們的世代珍藏,這怎麼能行呢!天下各國本來就怕齊國的強大,現在土地多了一倍(就更讓人恐懼),這時不施行仁政,就是自己招惹天下各國的兵馬呀!大王趕快傳令,返還擄掠來的人口,放棄搶劫來的珍寶,與燕國各層人士商量後選擇一賢明的人當燕國君主,然後離開燕國退回來,這樣還能來得及阻止別國軍隊的進攻。」
鄒國與魯國發生了戰爭。鄒國國君問孟子:「我手下官員戰死了三十三人,而普通士兵卻無一傷亡。把士兵們殺掉吧!人數又太多了;不殺吧,我實在痛恨這些眼看著他們的長官戰死而不去救助的人。該怎麼處分他們才合適呢?」
孟子回答:「遇到災荒歉收的歲月,您的百姓中,老弱病殘的只有橫屍山谷溝渠中,身體強壯些的便四處逃荒,這共有幾千人吧!而您的倉庫里堆滿了糧食和布匹,您屬下官吏不能把百姓的苦難向您匯報以便解除,這就是對上隱瞞不報、對下殘害百姓啊!曾子說:『一定要當心啊!你怎麼對待別人,同樣的待遇還會降臨到你自己身上。』您的百姓就在這次回報了他們的長官,所以希望您不要再責怪他們了。統治者施行仁政,那麼百姓自然親近上級,願為長者獻身。」
滕國君主滕文公問:「滕國,是一個地小人少的國家,又夾在齊、楚這兩個大國之間,我們是聽從楚人的號令呢,還是倒向齊國懷抱?」
孟子回答:「這種關繫到一個國家生死存亡的大選擇,不應該由我做出決定,這也超出了我的能力。既然無法做出選擇,我倒認為另有一法:深挖壕溝,高築城牆,與百姓一起來保衛它,寧願獻出生命也不輕易舍棄百姓逃跑,這樣做還是可以有所作為的。」
滕文公問:「齊國派人修築與我國邊境相鄰的薛城,並增加了軍隊,我很怕他們來攻伐,該怎麼對待這件事呢?」
孟子回答:「從前大王古公父生活在地,其周圍的狄族人一再侵犯,便離開那裡到岐山腳下定居。太王並不是多方選擇才搬遷,是被狄人逼迫而不得不搬。如果做善事、行仁政,後代子孫中總會有人稱王於天下!賢明的人創立基業制定規范並傳給子孫,是要一代一代發展下去。如果能夠取得成功,那是天意。您何必考慮齊國人要干什麼呢?只要堅持不懈地實施仁政就完全可以了。」
滕文公問:「滕國是一小國,雖然竭盡全力迎奉齊楚這些相鄰大國,結果仍是無法避免時時受欺辱的命運,該怎麼做才好呢?」
孟子回答:「從前太王居住在地,狄人經常前來侵擾。貢送皮毛絲帛,得不到安寧;貢獻獵犬良馬,仍得不到安寧;奉送玉石珠寶,還是得不到安寧。太王便召集這里的父老長輩們說:『狄人想要得到的,無非是我的土地而已。我聽人說:賢明的人不會因為那些養活人的東西而使人遭受傷害。你們大家不必擔心沒有君主,我還是離開這里的好。』
從此離開地,翻越梁山,搬到岐山腳下安居。
當地的人非常懷念地說:『古公公可是個仁慈賢明的人啊!我們不能沒有這樣的領袖。』因此跟隨太王搬往岐山的人就像蜂擁著趕集的人一樣多。另有一種說法:『這是祖宗前輩世代相傳的家業,不能因我的想法而說走就走。寧可獻出生命也決不離此遠去。』是搬遷呢,還是堅守,請在這兩種方案中妥為選擇。」
魯平公將要出行,有個名叫臧倉的侍從前來請示:「君主以前每次外出,都是先告訴有關部門要去哪裡,現在車馬都備好了,屬下人員還不知您要到什麼地方,因此前來探問一聲。」
魯平公回答:「我准備去拜訪孟子。」
臧倉勸說道:「為什麼您不顧君主的高貴身份,先去拜訪一個普通人呢?因為他有高尚的品德嗎?品德高尚的人自然會遵循儀禮道義,可孟子埋葬其母親的規格遠遠超過他的父親,明顯違背禮制。這樣的人,您還是別去見他吧1
魯平公說:「那好吧!」
過了一會,樂正子進見,問魯平公:「君主您為何沒如約前去拜訪孟子呢?」
魯平公說:「有人跟我說:『孟子葬母使用了比葬父親更高的規格。』所以我沒有去。」
樂正子問:「您說的葬母超過葬父,是指什麼呢?對父親按平民禮制、對母親按貴族官僚禮制嗎,還是葬父殉三鼎,葬母殉五鼎?」
魯平公說:「不是這些。我是指棺槨和衣服被褥等的精美程度不同。」
樂正子說:「這不算違背禮制,只是貧富有了變化而已。」
樂正子又去孟子處,說:「我跟國君談過,他也答應來見您。但是有個叫臧倉的侍從勸阻國君,所以國君沒有如約前來。」
孟子說:「走有走的道理,停有停的道理。對某件事情的干與不幹,不是某個人可以左右得了的。我見不上魯國國君,這是天意,否則一個姓臧的人就能讓我見不上國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