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什么寰海成语
A. 水浒传第五十八回概括
第五十八回 三山聚义打青州 众虎同心归水泊
杨志主张联合梁山泊宋江一起攻打青州,宋江答应出兵。 宋江、吴用、花荣设计擒获呼延灼。宋江为之去缚,声称权借水泊避难,只待朝廷招安,呼延灼愿留山寨,引得几个头领假装逃回城里,杀了慕容知府,桃花、二龙同归梁山。
鲁智深和武松去少华山请史进入伙,史进被华州贺太守拿在牢里。鲁智深去救,被贺太守擒拿。
(1)水浒传什么寰海成语扩展阅读
该回主要人物简介:
1、杨志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因脸上生有一大块青记,人称青面兽。他自幼流落关西,早年曾应武举,官至殿司制使官。后押送花石纲,却在黄河里翻船失陷,不敢回京赴命,只得避难江湖。
因失陷花石纲丢官。后在东京谋求复职不果,穷困卖刀,杀死泼皮牛二,被刺配大名府,得到梁中书的赏识,提拔为管军提辖使,他护送生辰纲,结果又被劫取,只得上二龙山落草。
三山聚义后加入梁山,在梁山排第十七位,上应天暗星,位列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征方腊时病逝于丹徒县,追封忠武郎。
2、鲁智深他本名鲁达,是渭州经略府提辖,因打抱不平三拳打死恶霸镇关西,为了躲避官府缉捕便出家做了和尚,法名智深。后又因搭救林冲,流落江湖,与杨志、武松一同在二龙山落草。
三山聚义后加入梁山泊,排第十三位,上应天孤星,担任步军头领。他在征四寇的战役中累立战功,生擒方腊后在杭州圆寂,追赠义烈昭暨禅师。
B. 水浒传第18回内容简介
第18回:美髯公智稳插翅虎宋公明私放晃天王
何涛的弟弟何清向哥哥诉说自己在案发前几天在旅店负责登记时遇到7个“贩枣子客人”晁盖和白胜的可疑迹象并暗自记录的经过。何涛立即逮捕了白胜并搜出赃物,将其押回济州。
在严刑拷打之下,被捕的白胜不得已招出了晁盖是黄泥岗事件的主犯。济州太守命令缉捕使臣何涛秘密赶赴郓城县调动当地公安机关对晁盖等七人实施抓捕。
何涛等人来到郓城县,知县已经下班。在附近茶坊中休息时,遇上主管文书工作的押司宋江。通过“密切交谈”,何涛对宋江泄露了抓捕晁盖的计划。
宋江暗地吃惊,遂稳住何涛,自己以回家处理琐事为由打马火急奔赴晁盖家中告知,晁盖十分感激。宋江匆忙赶回,为何涛引见了知县。知县下令朱仝雷横率警力协助何涛夜袭东溪村。
晁盖对庄中事务进行了善后处理,正准备携带“赃物”撤离,何涛等赶到庄外。朱仝故意以埋伏为由分散警力,自己带人前往后门埋伏。
晁盖率领众人夺路奔逃,朱仝追赶。朱仝假装闪了脚,和手下们停止追击。晁盖等人安全撤退到石碣村阮家,商议入伙梁山一事。
何涛围捕行动失败,返回济州报告,从白胜的招供中得知石碣村三阮同伙,遂向知府请求出动官兵往石碣村追捕。
(2)水浒传什么寰海成语扩展阅读:
18回出场人物介绍:
1、朱仝
朱仝,绰号美髯公,郓城县人氏,出身富户,原为县马兵都头,曾先后义释晁盖、宋江等人。后改任当牢节级,又义释雷横,被刺配沧州。因失却沧州府小衙内,被迫上梁山落草。
梁山大聚义时,排第十二位,上应天满星,担任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征方腊后授保定府都统制,最终官至太平军节度使。
2、宋江
宋江,字公明,绰号呼保义、及时雨、孝义黑三郎,原为山东省郓城县押司,身材矮小,面目黝黑,为梁山起义军领袖,在一百零八将中稳坐梁山泊第一把交椅,为三十六天罡星之首的天魁星。
因私放晁盖等人,被小妾阎婆惜捉住把柄,以至于杀了阎婆惜后连夜逃走,期间结交诸多英雄好汉,辗转周折上了梁山。并曾带兵征讨祝家庄和高唐州。
晁盖死后继任梁山第三任寨主,主张并接受朝廷的招安,接连出征辽国、田虎、王庆、方腊等,屡立战功,被封为武德大夫,楚州安抚使,最后被高俅等奸臣设计用毒酒害死。
3、晁盖
晁盖,梁山泊的第二任寨主,山东郓城县东溪村人,东溪村保正,本乡财主。他武功超群,神武过人,平生仗义疏财,为人义薄云天,专爱结交天下好汉,闻名江湖。
喜欢刺枪使棒,身强力壮,不娶妻室,终日打熬筋骨,是一个真正敢于为民请命的好汉,如沧海横流般尽显英雄本色。
传说邻村西溪村闹鬼,村人凿了一个青石宝塔镇在溪边,鬼就被赶到了东溪村。晁盖大怒,就去西溪村独自将青石宝塔夺了过来在东溪村放下,因此人称托塔天王。
后因与刘唐、吴用、公孙胜、阮氏三雄合谋智取生辰纲事发后遭官府追杀,不得已投奔梁山泊落草。因梁山泊寨主王伦忌才,不能相容,吴用智激林冲火并王伦后,大家推晁盖为寨主。
宋江因在浔阳楼题反诗而遇险时,晁盖与其他梁山好汉一同劫了江州法场,将宋江,戴宗救出。后在讨伐曾头市战役中,被毒箭射中面颊而亡。
C. 水浒传《豹子头水寨大火并,梁山伯义士尊晁盖》内容
话说当下何观察领了知府台旨下厅来,随即到机密房里,与众人商议。众多做
公的道:“若说这个石碣村湖荡,紧靠着梁山泊,都是茫茫荡荡,芦苇水港。若不
得大队官军,舟船人马,谁敢去那里捕捉贼人?”何涛听罢,说道:“这一论也是。”
再到厅上禀复府尹道:“原来这石碣村湖泊,正傍着梁山水泊,周围尽是深港水汊,
芦苇草荡。闲常时也兀自劫了人,莫说如今又添了那一伙强人在里面。若不起得大
队人马,如何敢去那里捕获得人?”府尹道:“既是如此说时,再差一员了得事的
捕盗巡检,点与五百官兵人马,和你一处去缉捕。”何观察领了台旨,再回机密房
来,唤集这众多做公的,整选了五百余人,各各自去准备什物器械。次日,那捕盗
巡检领了济州府帖文,与同何观察两个,点起五百军兵,同众多做公的,一齐奔石
碣村来。
且说晁盖、公孙胜,自从把火烧了庄院,带同十数个庄客,来到石碣村,半路
上撞见三阮弟兄,各执器械,却来接应到家,七个人都在阮小五庄上。那时阮小二
已把老小搬入湖泊里,七人商议要去投梁山泊一事。吴用道:“现今李家道口有那
旱地忽律朱贵在那里开酒店,招接四方好汉。但要入伙的,须是先投奔他。我们如
今安排了船只,把一应的物件装在船里,将些人情送与他引进。”
大家正在那里商议投奔梁山泊,只见几个打鱼的来报道:“官军人马,飞奔村
里来也!”晁盖便起身叫道:“这厮们赶来,我等休走!”阮小二道:“不妨!我
自对付他。叫那厮大半下水里去死,小半都搠杀他。”公孙胜道:“休慌!且看贫
道的本事!”晁盖道:“刘唐兄弟,你和学究先生,且把财赋老小,装载船里,径
撑去李家道口左侧相等;我们看些头势,随后便到。”阮小二选两只棹船,把娘和
老小,家中财赋,都装下船里。吴用、刘唐各押着一只,叫七八个伴当摇了船,先
到李家道口去等;又分付阮小五、阮小七撑驾小船,如此迎敌。两个各掉船去了。
且说何涛并捕盗巡检,带领官兵,渐近石碣村,但见河埠有船,尽数夺了;便
使会水的官兵,且下船里进发;岸上人马,船骑相迎,水陆并进。到阮小二家,一
齐呐喊,人兵并起,扑将入去,早是一所空房,里面只有些粗重家火。何涛道:“且
去拿几家附近渔户。”问时,说道:“他的两个兄弟阮小五、阮小七,都在湖泊里
住,非船不能去。”何涛与巡检商议道:“这湖泊里港汊又多,路径甚杂,抑且水
荡坡塘,不知深浅。若是四分五落去捉时,又怕中了这贼人奸计。我们把马匹都教
人看守在这村里,一发都下船里去。”当时捕盗巡检并何观察,一同做公的人等,
都下了船。那时捉的船,非止百十只,也有撑的,亦有摇的,一齐都望阮小五打鱼
庄上来。
行不到五六里水面,只听得芦苇中间,有人嘲歌。众人且住了船听时,那歌道:
打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
酷吏赃官都杀尽,忠心报答赵官家。
何观察并众人听了,尽吃一惊。只见远远地一个人,独棹一只小船儿唱将来。有认
得的指道:“这个便是阮小五。”何涛把手一招,众人并力向前,各执器械,挺着
迎将去。只见阮小五大笑骂道:“你这等虐害百姓的贼官,直如此大胆!敢来引老
爷做甚么!却不是来捋虎须!”何涛背后有会射弓箭的,搭上箭,曳满弓,一齐放
箭。阮小五见放箭来,拿着桦楸,翻筋斗钻下水里去。众人赶到跟前,拿个空。
又行不到两条港汊,只听得芦花荡里打唿哨,众人把船摆开,见前面两个人棹
着一只船来。船头上立着一个人,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手里拈着条笔管枪,
口里也唱着道:
老爷生长石碣村,禀性生来要杀人。
先斩何涛巡检首,京师献与赵王君。
何观察并众人听了,又吃一惊。一齐看时,前面那个人拈着枪,唱着歌,背后这个
摇着橹。有认得的说道:“这个正是阮小七。”何涛喝道:“众人并力向前,先拿
住这个贼!休教走了!”阮小七听得笑道:“泼贼!”便把枪只一点,那船便使转
来,望小港里串着走。众人发着喊,赶将去。这阮小七和那摇船的,飞也似摇着橹,
口里打着唿哨,串着小港汊中只顾走。
众官兵赶来赶去,看见那水港窄狭了,何涛道:“且住!把船且泊了,都傍岸
边。”上岸看时,只见茫茫荡荡,都是芦苇,正不见一些旱路。何涛心内疑惑,却
商议不定,便问那当村住的人,说道:“小人们虽是在此居住,也不知道这里有许
多去处。”何涛便教划着两只小船,船上各带三两个做公的,去前面探路。去了两
个时辰有余,不见回报。何涛道:“这厮们好不了事!”再差五个做公的,又划两
只船去探路。这几个做公的,划了两只船,又去了一个多时辰,并不见些回报。何
涛道:“这几个都是久惯做公的,四清六活的人,却怎地也不晓事,如何不着一只
船转来回报?不想这些带来的官兵,人人亦不知颠倒!”天色又看看晚了,何涛思
想:“在此不着边际,怎生奈何?我须用自去走一遭。”拣一只疾快小船,选了几
个老郎做公的,各拿了器械,桨起五六把桦楫,何涛坐在船头上,望这个芦苇港里
荡将去。
那时已是日没沉西,划得船开,约行了五六里水面,看见侧边岸上一个人,提
着把锄头走将来,何涛问道:“兀那汉子,你是甚人?这里是甚么去处?”那人应
道:“我是这村里庄家。这里唤做断头沟,没路了。”何涛道:“你曾见两只船过
来么?”那人道:“不是来捉阮小五的?”何涛道:“你怎地知得是来捉阮小五的?”
那人道:“他们只在前面乌林里厮打。”何涛道:“离这里还有多少路?”那人道:
“只在前面望得见便是。”何涛听得,便叫拢船,前去接应,便差两个做公的,拿
了叉上岸来。只见那汉提起锄头来,手到,把这两个做公的,一锄头一个,翻筋
斗都打下水里去。何涛见了吃一惊,急跳起身来时,却待奔上岸,只见那只船忽地
搪将开去,水底下钻起一个人来,把何涛两腿只一扯,扑通地倒撞下水里去。那几
个船里的却待要走,被这提锄头的赶将上船来,一锄头一个,排头打下去,脑浆也
打出来。这何涛被水底下这人倒拖上岸来,就解下他的膊来捆了。看水底下这人,
却是阮小七;岸上提锄头的那汉,便是阮小二。
弟兄两个,看着何涛骂道:“老爷弟兄三个,从来只爱杀人放火。量你这厮,
直得甚么!你如何大胆,特地引着官兵来捉我们!”何涛道:“好汉!小人奉上命差
遣,盖不由己。小人怎敢大胆,要来捉好汉?望好汉可怜见家中有个八十岁的老娘,
无人养赡,望乞饶恕性命则个!”阮家弟兄道:“且把他来捆做个粽子,撇在船舱
里。”把那几个尸首,都撺去水里去了。个个胡哨一声,芦苇丛中钻出四五个打鱼
的人来,都上了船。阮小二、阮小七各驾了一只船出来。
且说这捕盗巡检,领着官兵,都在那船里说道:“何观察他道做公的不了事,
自去探路,也去了许多时,不见回来。”那时正是初更左右,星光满天。众人都在
船上歇凉。忽然只见起一阵怪风,但见:
飞沙走石,卷水摇天。黑漫漫堆起乌云,昏邓邓催来急雨。倾翻荷叶,满波心
翠盖交加;摆动芦花,绕湖面白旗缭乱。吹折昆仑山顶树,唤醒东海老龙君。
那一阵怪风从背后吹将来,吹得众人掩面大惊,只叫得苦,把那缆船索都刮断
了。正没摆布处,只听得后面胡哨响;迎着风看时,只见芦花侧畔,射出一派火光
来。众人道:“今番却休了!”那大船小船,约有四五十只,正被这大风刮得你撞
我磕,捉摸不住,那火光却早来到面前。原来都是一丛小船,两只价帮住,上面满
满堆着芦苇柴草,刮刮杂杂烧着,乘着顺风直冲将来。那四五十只官船,屯塞做一
块,港汊又狭,又没回避处。那头等大船也有十数只,却被他火船推来,钻在大船
队里一烧。水底下原来又有人扶助着船烧将来,烧得大船上官兵都跳上岸来逃命奔
走,不想四边尽是芦苇野港,又没旱路;只见岸上芦苇又刮刮杂杂,也烧将起来。
那捕盗官兵,两头没处走。风又紧,火又猛,众官兵只得钻去,都奔烂泥里立地。
火光丛中,只见一只小快船,船尾上一个摇着船,船头上坐着一个先生,手里
明晃晃地拿着一口宝剑,口里喝道:“休教走了一个!”众兵都在烂泥里慌做一堆。
说犹未了,只见芦苇东岸,两个人引着四五个打鱼的,都手里明晃晃拿着刀枪走来。
这边芦苇西岸,又是两个人,也引着四五个打鱼的,手里也明晃晃拿着飞鱼钩走来。
东西两岸,四个好汉并这伙人,一齐动手,排头儿搠将来。无移时,把许多官兵都
搠死在烂泥里。
东岸两个,是晁盖、阮小五;西岸两个,是阮小二、阮小七;船上那个先生,
便是祭风的公孙胜。五位好汉,引着十数个打鱼的庄家,把这伙官兵,都搠死在芦
苇荡里。单单只剩得一个何观察,捆做粽子也似,丢在船舱里。阮小二提将上岸来,
指着骂道:“你这厮,是济州一个诈害百姓的蠢虫!我本待把你碎尸万段,却要你
回去对那济州府管事的贼驴说:俺这石碣村阮氏三雄,东溪村天王晁盖,都不是好
撩拨的!我也不来你城里借粮,他也休要来我这村中讨死!倘或正眼儿觑着,休道你
是一个小小州尹,也莫说蔡太师差干人来要拿我们,便是蔡京亲自来时,我也搠他
三二十个透明的窟窿。俺们放你回去,休得再来!传与你的那个鸟官人,教他休要
讨死!这里没大路,我着兄弟送你出路口去。”当时阮小七把一只小快船载了何涛,
直送他到大路口,喝道:“这里一直去,便有寻路处。别的众人都杀了,难道只恁
地好好放了你去,也吃你那州尹贼驴笑!且请下你两个耳朵来做表证!”阮小七身
边拔起尖刀,把何观察两个耳朵割下来,鲜血淋漓,插了刀,解了膊,放上岸去。
诗曰:
官兵尽付断头沟,要放何涛不便休。
留着耳朵听说话,旋将驴耳代驴头。
何涛得了性命,自寻路回济州去了。
且说晁盖、公孙胜和阮家三弟兄,并十数个打鱼的,一发都驾了五七只小船,
离了石碣村湖泊,径投李家道口来。到得那里,相寻着吴用、刘唐船只,合做一处。
吴用问起拒敌官兵一事,晁盖备细说了。吴用众人大喜。整顿船只齐了,一同来到
旱地忽律朱贵酒店里来相投。朱贵见了许多人来说投托入伙,慌忙迎接。吴用将来
历实说与朱贵听了,大喜,逐一都相见了,请入厅上坐定,忙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
管待众人。随即取出一张皮靶弓来,搭上一枝响箭,望着那对港芦苇中射去。响箭
到处,早见有小喽罗摇出一只船来。朱贵急写了一封书呈,备细写众豪杰入伙姓名
人数,先付与小喽罗赍了,教去寨里报知;一面又杀羊管待众好汉。
过了一夜,次日早起,朱贵唤一只大船,请众多好汉下船,就同带了晁盖等来
的船只,一齐望山寨里来。行了多时,早来到一处水口,只听的岸上鼓响锣鸣。晁
盖看时,只见七八个小喽罗,划出四只哨船来,见了朱贵,都声了喏,自依旧先去
了。
再说一行人来到金沙滩上岸,便留老小船只并打鱼的人在此等候。又见数十个
小喽罗,下山来接引到关上。王伦领着一班头领,出关迎接。晁盖等慌忙施礼,王
伦答礼道:“小可王伦,久闻晁天王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且喜光临草寨。”晁盖
道:“晁某是个不读书史的人,甚是粗卤,今日事在藏拙,甘心与头领帐下做一小
卒,不弃幸甚。”王伦道:“休如此说,且请到小寨,再有计议。”一行从人,都
跟着两个头领上山来。到得大寨聚义厅上,王伦再三谦让晁盖一行人上阶。晁盖等
七人,在右边一字儿立下;王伦与众头领,在左边一字儿立下。一个个都讲礼罢,
分宾主对席坐下。王伦唤阶下众小头目声喏已毕,一壁厢动起山寨中鼓乐。先叫小
头目去山下管待来的从人,关下另有客馆安歇。诗曰:
入伙分明是一群,相留意气便须亲。
如何待彼为宾客,只恐身难作主人。
且说山寨里宰了两头黄牛,十个羊,五个猪,大吹大擂筵席。众头领饮酒中间,
晁盖把胸中之事,从头至尾,都告诉王伦等众位。王伦听罢,骇然了半晌,心内踌
躇,做声不得,自己沉吟,虚应答筵宴。至晚席散,众头领送晁盖等众人关下客馆
内安歇,自有来的人伏侍。
晁盖心中欢喜,对吴用等六人说道:“我们造下这等迷天大罪,那里去安身?
不是这王头领如此错爱,我等皆已失所,此恩不可忘报!”吴用只是冷笑。晁盖道:
“先生何故只是冷笑?有事可以通知。”吴用道:“兄长性直,你道王伦肯收留我
们?兄长不看他的心,只观他的颜色动静规模。”晁盖道:“观他颜色怎地?”吴
用道:“兄长不见他早间席上与兄长说话,倒有交情;次后因兄长说出杀了许多官
兵捕盗巡检,放了何涛,阮氏三雄如此豪杰,他便有些颜色变了。虽是口中应答,
动静规模,心里好生不然。若是他有心收留我们,只就早上便议定了座位。杜迁、
宋万,这两个自是粗卤的人,待客之事,如何省得?只有林冲那人,原是京师禁军
教头,大郡的人,诸事晓得,今不得已,坐了第四位。早间见林冲看王伦答应兄长
模样,他自便有些不平之气,频频把眼瞅这王伦,心内自已踌躇。我看这人,倒有
顾盼之心,只是不得已。小生略放片言,教他本寨自相火并。”晁盖道:“全仗先
生妙策良谋,可以容身。”
当夜七人安歇了。次早天明,只见人报道:“林教头相访。”吴用便对晁盖道:
“这人来相探,中俺计了。”七个人慌忙起来迎接,邀请林冲入到客馆里面。吴用
向前称谢道:“夜来重蒙恩赐,拜扰不当。”林冲道:“小可有失恭敬。虽有奉承
之心,奈缘不在其位,望乞恕罪。”吴学究道:“我等虽是不才,非为草木,岂不
见头领错爱之心,顾盼之意,感恩不浅。”晁盖再三谦让林冲上坐,林冲那里肯,
推晁盖上首坐了,林冲便在下首坐定。吴用等六人一带坐下。晁盖道:“久闻教头
大名,不想今日得会。”林冲道:“小人旧在东京时,与朋友有礼节,不曾有误。
虽然今日能够得见尊颜,不得遂平生之愿,特地径来陪话。”晁盖称谢道:“深感
厚意。”
吴用便动问道:“小生旧日久闻头领在东京时,十分豪杰,不知缘何与高俅不
睦,致被陷害。后闻在沧州,亦被火烧了大军草料场,又是他的计策。向后不知谁
荐头领上山?”林冲道:“若说高俅这贼陷害一节,但提起,毛发植立!又不能报
得此仇!来此容身,皆是柴大官人举荐到此。”吴用道:“柴大官人,莫非是江湖
上人称为小旋风柴进的么?”林冲道:“正是此人。”晁盖道:“小可多闻人说柴
大官人仗义疏财,接纳四方豪杰,说是大周皇帝嫡派子孙,如何能够会他一面也好。”
吴用又对林冲道:“据这柴大官人,名闻寰海,声播天下的人,教头若非武艺
超群,他如何肯荐上山?非是吴用过称,理合王伦让这第一位头领坐。此天下之公
论,也不负了柴大官人之书信。”林冲道:“承先生高谈,只因小可犯下大罪,投
奔柴大官人,非他不留林冲,诚恐负累他不便,自愿上山。不想今日去住无门!非
在位次低微,且王伦只心术不定,语言不准,难以相聚。”吴用道:“王头领待人
接物,一团和气,如何心地倒恁窄狭?”林冲道:“今日山寨,天幸得众多豪杰到
此,相扶相助,似锦上添花,如旱苗得雨。此人只怀妒贤嫉能之心,但恐众豪杰势
力相压。夜来因见兄长所说众位杀死官兵一节,他便有些不然,就怀不肯相留的模
样,以此请众豪杰来关下安歇。”吴用便道:“既然王头领有这般之心,我等休要
待他发付,自投别处去便了。”林冲道:“众豪杰休生见外之心,林冲自有分晓。
小可只恐众豪杰生退去之意,特来早早说知。今日看他如何相待。若这厮语言有理,
不似昨日,万事罢论;倘若这厮今朝有半句话参差时,尽在林冲身上。”晁盖道:
“头领如此错爱,俺兄弟皆感厚恩。”吴用便道:“头领为我弟兄面上,倒教头领
与旧弟兄分颜。若是可容即容,不可容时,小生等登时告退。”林冲道:“先生差
矣!古人有言:‘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量这一个泼男女,腌畜生,终作
何用!众豪杰且请宽心。”林冲起身别了众人,说道:“少间相会。”众人相送出
来,林冲自上山去了。正是:
如何此处不留人,休言自有留人处。
应留人者怕人留,身苦难留留客住。
当日没多时,只见小喽罗到来相请,说道:“今日山寨里头领,相请众好汉,去山
南水寨亭上筵会。”晁盖道:“上复头领,少间便到。”小喽罗去了,晁盖问吴用
道:“先生,此一会如何?”吴学究笑道:“兄长放心,此一会倒有分做山寨之主。
今日林教头必然有火并王伦之意。他若有些心懒,小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不由他
不火并。兄长身边各藏了暗器,只看小生把手来拈须为号,兄长便可协力。”晁盖
等众人暗喜。
辰牌已后,三四次人来催请。晁盖和众头领身边各各带了器械,暗藏在身上,
结束得端正,却来赴席。只见宋万亲自骑马,又来相请,小喽罗抬过七乘山轿,七
个人都上轿子,一径投南山水寨里来。到得山南看时,端的景物非常,直到寨后水
亭子前下了轿,王伦、杜迁、林冲、朱贵,都出来相接,邀请到那水亭子上,分宾
主坐定。看那水亭一遭景致时,但见:
四面水帘高卷,周回花压朱阑。满目香风,万朵芙蓉铺绿
水;迎眸翠色,千枝荷叶绕芳塘。华檐外阴阴柳影,锁窗前细细松声。江山秀气满
亭台,豪杰一群来聚会。
当下王伦与四个头领——杜迁、宋万、林冲、朱贵——坐在左边主位上;晁盖
与六个好汉——吴用、公孙胜、刘唐、三阮——坐在右边客席。阶下小喽罗轮番把
盏。酒至数巡,食供两次,晁盖和王伦盘话。但提起聚义一事,王伦便把闲话支吾
开去。吴用把眼来看林冲时,只见林冲侧坐交椅上,把眼瞅王伦身上。
看看饮酒至午后,王伦回头叫小喽罗取来。三四个人去不多时,只见一人捧个
大盘子,里放着五锭大银。王伦便起身把盏,对晁盖说道:“感蒙众豪杰到此聚义,
只恨敝山小寨,是一洼之水,如何安得许多真龙?聊备些小薄礼,万望笑留,烦投
大寨歇马,小可使人亲到麾下纳降。”晁盖道:“小子久闻大山招贤纳士,一径地
特来投托入伙,若是不能相容,我等众人自行告退。重蒙所赐白金,决不敢领。非
敢自夸丰富,小可聊有些盘缠使用。速请纳回厚礼,只此告别。”王伦道:“何故
推却?非是敝山不纳众位豪杰,奈缘只为粮少房稀,恐日后误了足下,众位面皮不
好,因此不敢相留。”说言未了,只见林冲双眉剔起,两眼圆睁,坐在交椅上大喝
道:“你前番我上山来时,也推道粮少房稀。今日晁兄与众豪杰到此山寨,你又发
出这等言语来,是何道理?”吴用便说道:“头领息怒。自是我等来的不是,倒坏
了你山寨情分。今日王头领以礼发付我们下山,送与盘缠,又不曾热赶将去,请头
领息怒,我等自去罢休。”林冲道:“这是笑里藏刀言清行浊的人!我其实今日放
他不过!”王伦喝道:“你看这畜生!又不醉了,倒把言语来伤触我,却不是反失
上下!”林冲大怒道:“量你是个落第穷儒,胸中又没文学,怎做得山寨之主!”
吴用便道:“晁兄,只因我等上山相投,反坏了头领面皮。只今办了船只,便当告
退。”
晁盖等七人便起身,要下亭子。王伦留道:“且请席终了去。”林冲把桌子只
一脚,踢在一边;抢起身来,衣襟底下掣出一把明晃晃刀来,的火杂杂。吴用便
把手将髭须一摸,晁盖、刘唐便上亭子来,虚拦住王伦叫道:“不要火并!”吴用
一手扯住林冲,便道:“头领不可造次!”公孙胜假意劝道:“休为我等坏了大义。”
阮小二便去帮住杜迁,阮小五便帮住宋万,阮小七帮住朱贵,吓得小喽罗们目瞪口
呆。
林冲拿住王伦骂道:“你是一个村野穷儒,亏了杜迁得到这里。柴大官人这等
资助你,给盘缠,与你相交,举荐我来,尚且许多推却。今日众豪杰特来相聚,
又要发付他下山去。这梁山泊便是你的!你这嫉贤妒能的贼,不杀了,要你何用!你
也无大量大才,也做不得山寨之主!”杜迁、宋万、朱贵本待要向前来劝,被这几
个紧紧帮着,那里敢动。王伦那时也要寻路走,却被晁盖、刘唐两个拦住。王伦见
头势不好,口里叫道:“我的心腹都在那里?”虽有几个身边知心腹的人,本待要
来救,见了林冲这般凶猛头势,谁敢向前?林冲即时拿住王伦,又骂了一顿,去心
窝里只一刀,察地搠倒在亭上。可怜王伦做了多年寨主,今日死在林冲之手,正
应古人言:“量大福也大,机深祸亦深。”有诗为证:
独据梁山志可羞,嫉贤傲士少宽柔。
只将寨主为身有,却把群英作寇仇。
酒席欢时生杀气,杯盘响处落人头。
胸怀褊狭真堪恨,不肯留贤命不留。
晁盖见杀了王伦,各掣刀在手。林冲早把王伦首级割下来,提在手里,吓得那
杜迁、宋万、朱贵都跪下说道:“愿随哥哥执鞭坠!”晁盖等慌忙扶起三人来。
吴用就血泊里曳过头把交椅来,便纳林冲坐地,叫道:“如有不伏者,将王伦为例!
今日扶林教头为山寨之主。”林冲大叫道:“先生差矣!我今日只为众豪杰义气为
重上头,火并了这不仁之贼,实无心要谋此位。今日吴兄却让此第一位与林冲坐,
岂不惹天下英雄耻笑?若欲相逼,宁死而已!弟有片言,不知众位肯依我么?”众人
道:“头领所言,谁敢不依?愿闻其言。”林冲言无数句,话不一席,有分教:断
金亭上,招多少断金之人;聚义厅前,开几番聚义之会。正是:替天行道人将至,
仗义疏财汉便来。
毕竟林冲对吴用说出甚言语来,且听下回分解。
D. 水浒传第十回故事详细概述
《水浒传》第十回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陆虞候火烧草料场
话说当日林冲正闲走间,忽然背后人叫,回头看时,却认得是酒生儿李小二。
当初在东京时,多得林冲看顾。这李小二先前在东京时,不合偷了店主人家财,被
捉住了,要送官司问罪,却得林冲主张陪话,救了他,免送官司;又与他陪了些钱
财,方得脱免。京中安不得身,又亏林冲赍发他盘缠,于路投奔人,不意今日却在
这里撞见。林冲道:“小二哥,你如何地在这里?”李小二便拜道:“自从得恩人
救济,赍发小人,一地里投奔人不着,迤
E. 《水浒传》中的一些精彩情节
第十八回 林冲水寨大并火 晁盖梁山小夺泊
卑说当下何观察领了知府台旨下厅来,随即到机密房里与众人商议。
众多做公的道:“若说这个石碣村湖荡,紧靠着梁山泊,都是茫茫荡荡,芦苇水港。
若不得大队官军,舟船人马谁敢去那里捕捉贼人!”
拔涛听罢,说道:“这一论也是。”
再到厅上禀覆府尹,道:“原来这石碣村湖泊正傍着梁山水泊,周围尽是深港水汊,
芦苇草荡。间常时也兀自劫了人,莫说如今又添了那一伙强人在里面。若不起得大队人
马,如何敢去那里捕获得人!”
府尹道:“既是如此说时,再差一员了得事的捕盗巡检,点与五百官兵人马,和你一
处去缉捕。”
拔观察领了台旨,再回机密房来,唤集这众多做公的,整选了五百馀人,各各自去准
备什物器械。次日,那捕盗巡检领了济州府帖文,与同何观察两个点起五百军兵,同众多
做公的一齐奔石碣村来。
且说晁盖,公孙胜,自从把火烧了庄阮,带同十数个庄客来到石碣村,半路上撞见三
阮弟兄各执器械,却来接应到家。
七个人都在阮小五庄上。
那时阮小二已把老小搬入湖泊里,七人商议要去投梁山泊一事。
吴用道:“见今李家道口有那旱地忽律朱贵在那里开酒店,招接四方好汉。但要入伙
的,须是先投奔他。我们如今安排了船支,把一应的物件装在船里,将些人情送与他引
进。”
大家正在那里商议投奔梁山泊,只见几个打渔的来报道:“官军人马飞奔村里来
也!”
晁盖便起身叫道:“这厮们赶来,我等休走!”
阮小二道:“不妨!我自对付他!叫那厮大半下水里去死,小半都搠杀他!”公孙胜
道:“休慌!且看贫道的本事!”
晁盖道:“刘唐兄弟,你和学究先生且把财赋老小装载船里迳撑去李家道口左侧相
等;我们看些头势,随后便到!”
阮小二选两支棹船,把娘和老小,家中财赋,都装下船里。
吴用,刘唐,各押着一支,叫七八个伴当摇了船,先到李家道口去等;又分付阮小
五,阮小七,撑驾小船,如此迎敌。
两个各棹船去了。
且说何涛并捕盗巡简带领官兵,渐近石碣村,但见河埠有船,尽数夺了;便使会水的
官兵下船里进发;岸上的,骑马。
船骑相迎,水陆并进。
到阮小二家,一齐呐喊,人兵并起,扑将入去。
早是一所空房,里面只有些粗重家火,何涛道:“且去拿几家附近渔户。”
问时,说道:“他的两个兄弟——阮小五,阮小七,——都在湖泊里住,非船不能
去。”
拔涛与巡检商议道:“这湖泊里港济又多,路径甚杂;抑且水荡陂塘,不知深浅;若
是四纷五落去捉时,又怕中了这贼人奸计∶我们把马匹都教人看守在这村里,一发都下船
里去。当时捕盗巡检并何观察一同做公的人等都下了船。那时捉的船非止百十支,也有撑
的,亦有摇的,一齐都望阮小五打渔庄上来。行不到五六里水面,只听得芦苇中间有人嘲
歌。众人且住了船听时,那歌道∶打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酷吏赃官都杀尽,
忠心报答赵官家!拔观察并众人听了,尽吃一惊。只见远远地一个人独棹一支小船儿,唱
将来。有认得的指道:“这个便是阮小五!”
拔涛把手一招,众人并力向前,各执器械,挺着迎将去。
只见阮小五大笑,骂道:“你这等虐害百姓的贼官!直如此大胆!敢来引老爷做甚
么!却不是来将虎须!”
拔涛背后有会射弓箭的,搭上箭,拽满弓,一齐放箭。
阮小五放箭来,拿着桦揪,翻筋斗钻下水里去,众人敢来跟前,拿个空。
又撑不到两条港汊,只听得芦苇荡里打呼哨。
众人把船摆开,见前面两个人棹着一支船来。
船头上立着一个人,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手里捻着条笔管枪,口里也唱着道∶
老爷生长石碣村,禀性生来要杀人。
先斩何涛巡检首,京师献与赵王君!拔观察并众人听了,又吃一惊。
有认得的说道:“这个正是阮小七!”
拔涛喝道:“众人并力向前,先拿住这个贼,休教走了!”
阮小七听得,笑道:“泼贼!”便把枪只一点,那船便使转来,望小港里串着走。
众人舍命喊,赶将去。
这阮小七和那摇船的飞也以摇着橹,口里打着呼哨,串着小港汊中只顾走。
众官兵赶来赶去,看见那水港窄狭了。
拔涛道:“且住!把船且泊了,都傍岸边。”
上岸看时,只见茫茫荡荡,都是芦苇,正不见一些旱路。
拔涛内心疑惑,却商议不定,便问那当村住的人。
说道:“小人们虽是在此居住,也不知道这里有许多去处。”
拔涛便教划着两支小船,船上各带三个做公的去前面探路。
去了两个时辰有馀,不见回报。
拔涛道:“这厮们好不了事!”
再差五个做公的,又划两支船去探路。
这几个做公的划了两支船,又去了一个多时辰,并不见些回报。
拔涛道:“这几个都久惯做公的四清六活的人,却怎地也不晓事!如何不着一支船转
来回报?不想这些带来的官兵人人亦不知颠倒!”
天色又看看晚了,何涛思想:“在此不着边际,怎生奈何?我须用自走一遭。”
拣一支疾快小船,选了几个老郎做公的,各拿了器械,浆起五六把桦楫,何涛坐在船
头上,望这个芦苇港里荡将去。
那时已是日没沉西。
碑得船开,约行了五六里水面,看见侧边岸上一个人提着把锄头走将来。
拔涛问道:“兀那汉子,你是甚人?这里是甚去处?”
那人应道:“我是这村里庄家。这里唤做”断头沟”没路了。”
拔涛道:“你曾见两支船过来么?”
那人道:“不是来捉阮小五的?”
拔涛道:“你怎地知得是来捉阮小五的?”
那人道:“他们只在前面鸟林里厮打。”
拔涛道:“离这里还有多少路?”
那人道:“只在前面望得见便是。”
拔涛听得,便叫拢船前去接应;便差两个做公的拿了叉上岸来。
只见那汉提起锄头来,手到,把这两个做公的,一锄头一个,翻筋斗都打下水里去。
拔涛见了吃一惊;急跳起身来时,却待奔上岸,只见那支船忽地搪将开去,水底下钻
起一个人来,把何涛两腿只一扯,扑通地倒撞下水里去。
这几个船里的却待要走,被这提锄头的赶将上船来,一锄头一个,排头打下去,脑浆
也打出来。
这何涛被水底下的这人倒拖上岸来,就解下他的搭膊来捆了。
看水底下这人却是阮小七;岸上提锄头的那汉便是阮小二。
弟兄两个看着何涛骂道:“老爷弟兄三个,从来只爱杀人放火!量你这厮直得甚么!
你如何大胆,特地引着官兵来捉我们!”
拔涛道:“好汉!小人奉上命差遣,盖不由已。小人怎敢大胆要来捉好汉!望好汉可
怜见家中有个八十岁的老娘,无人养赡,望乞饶性命则个!”
阮家弟兄道:“且把他来捆做个“粽子”撇在船舱里!”
把那几个尸首都撺去水里去了。
个个忽哨一声,芦苇丛中,出四五个打鱼的人来,都上了船。
阮小二,阮小七,各驾了一支船出来。
且说这捕盗巡检领着官兵,都在那船里,说道:“何观察他道做公的不了事,自去探
路,也去了许多时不见回来!”
那时正是初更左右,星光满天,众人都在船上歇凉。
蚌然只见起一阵怪风,从背后吹将来,吹得众人掩面大惊,只叫得苦∶把那缆船索都
刮断了。
正没摆布处,只听得后面忽哨响;迎着风看时,只见芦花侧畔射出一派火光来。
众人道:“今番却休了!”
那大船小船约有百十来支,正被这大风刮得你撞我磕,捉摸不住,那火光却早来到面
前。
原来都是一丛小船,两支价帮住,上面满满堆着芦苇柴草,刮刮杂杂烧着,乘着顺风
直冲将来。
那百十来支官船屯塞做一块,港汊又狭,又没回避处;那头等大船也有十数支,却被
他火船推来在钻在船队里一烧。
水底下原来又有人扶助着船烧将来,烧得大船上官兵都跳上岸来逃命奔走。
不想四边尽是芦苇野港,又没旱路。
只见岸上芦苇又刮刮杂杂也烧将起来。
那捕盗官兵两头没处走。
风又紧,火又猛,众官兵只得都奔烂泥里立地。
别光丛中,只见一支小快船,船尾上一个摇着船,船头上坐着一个先生,手里明晃晃
地拿着一口宝剑,口里喝道:“休教走了一个!”
众兵都在烂泥里慌做一堆。
说犹未了,只见芦苇东岸两个人引着四五个打鱼的,都手里明晃晃拿着刀枪走来;这
边芦苇西岸又是两个人,也引着四五个打鱼的,手里也明晃晃拿着飞鱼钩走来。
东西两岸四个好汉并这伙人一齐动手,排头儿搠将来。
无移时,把许多官兵都搠死在烂泥里。
东岸两个是晁盖,阮小五;西岸两个是阮小二,阮小七;船上那个先生便时祭风的公
孙胜。
五位好汉引着十数个打鱼的庄家把这伙官兵都搠死在芦苇荡里。
单单只剩得一个何观察,捆做粽子也似,丢在船舱里。
阮小二提将上岸来,指着骂道:“你这厮是济州一个诈害百姓的蠢虫!我本待把你碎
尸万段,却要你回去对那济州府管事的贼说∶俺这石碣村阮氏三雄,东溪村天王晁盖,都
不是好撩拨的!我也不来你城里借粮,他也休要来我这村中讨死!倘或正眼儿觑着,休道
你是一个小小州尹,也莫说蔡太师差干人来要拿我们,一一便是蔡京亲自来时,我也搠他
三二十个透明的窟笼!俺们放你回去,休得再来!传与你的那个鸟官人,教他休要做梦!
这里没大路,我着兄弟送你出路口去!”
当时阮小七把一支小快船载了何涛,直送他到大路口喝道:“这里一直去,便有寻路
处!别的众人都杀了,难道只恁地好好放了你去?也吃你那州尹贼驴笑!且请下你两个耳
朵来做表证!”
阮小七身边拔起尖刀,把何观察两个耳朵割下来,鲜红淋漓;插了刀,解了膊,放上
岸去。
拔涛得了性命,自寻路回济州去了。
且说晁盖,公孙胜,和阮家三弟兄并十数个打鱼的一发都骂了五七支小船离了石碣村
湖泊,迳投李家道口来;到得那里,相寻着吴用,刘唐船支,合做一处。
吴用问起拒敌官兵一事,晁盖备细说了。
吴用众人大喜,整顿船支齐了,一同来到旱地忽律朱贵酒店里。
朱贵见了许多人来,说y谑咫J伙,慌忙迎接。
吴用将来历实说与朱贵听了,大喜。
逐一都相见了,请入厅上坐定,忙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管待众人;随即取出一张皮靶
弓来,搭上一枝响箭,望着那对港芦苇中射去。
响箭到处,早见有小喽罗摇出一支船来。
朱贵急写了一封书呈,备细写众豪杰入伙姓名人数,先付与小喽罗赍了,教去寨里报
知;一面又杀羊管待。
众好汉过了一夜,次日早起,朱贵唤一支大船,请众多好汉下船,就同带了晁盖等来
的船支,一齐望山寨里来。
行了多时,早来到一处水口,只听的岸上鼓响锣鸣。
晁盖看时,只见七八个小喽罗划出四支哨船来,见了朱贵,都声了喏,自依旧先去
了,再说一行人来到金沙滩上岸,便留老小船支并打鱼的人在此等候。
又见数十个小喽罗下山来接引到关上。
王伦领着一班头领出关迎接。
晁盖等,慌忙施礼,道:“小可王伦,久闻晁天王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且喜光临草
寨。”
晁盖道:“晁某是个不读书史的人,甚是粗卤;今日事在藏拙,甘心与头领帐下做一
小卒,不弃幸甚。”
正伦道:“休如何说,且请到小寨,再有计议。”
一行从人都跟着上山来。
到得大寨聚义厅上,王伦再三谦让晁盖一行人上阶。
晁盖等七人在右边一字儿立下;王伦与众头领在左边一字儿立下。
一个个都讲礼罢,分宾主对席坐下。
王伦唤阶下众小头目声诺已毕,一壁厢动起山寨中鼓乐。
先叫小头目去山下管待来的从人,关下另有客馆安歇。
单说山寨里,宰了两头黄牛,十个羊,五个猪,大吹大擂筵席。
众头领饮酒中间,晁盖把胸中之事,从头至尾,都告诉王伦等众位。
王伦听罢,骇然了半晌;心内踌躇,做声不得;自己沉吟,虚作应答。
筵宴至晚席散,众头领送晁盖等众人关下客馆内安歇,自有来的人伏侍。
晁盖心中欢喜,对吴用等六人说道:“我们造下这等迷天大罪,那里去安身!不是这
王头领如此错爱。我等皆已失所,此恩不可忘报!”
吴用只是冷笑。
晁盖道:“先生何故只是冷笑?有事可以通知。”
吴用道:“兄长性直。你道王伦肯收留我们?兄长不看他的心,只观他的颜色动静规
模。”
晁盖道:“观他颜色怎地?”
吴用道:“兄长不见他早间席上与兄长说话倒有交情;次后因兄长说出杀了许多官兵
捕盗巡检,放了何涛,阮氏三雄如此豪杰,他便有些颜色变了,虽是口中答应,心里好生
不然。一一若是他有心收留我们,只就早上便议定了坐位。杜迁,宋万∶这两个自是粗卤
的人,待客之事如何省得?只有林冲那人原是京师禁军教头,大郡的人,诸事晓得,今不
得已,坐了第四位。早间zㄙL冲看王伦答应兄长模样,他自便有些不平之气;频频把眼
瞅这王伦,心内自已踌躇。我看这人倒有顾盼之心,只是不得已。小生略放片言,教他本
寨自相火并!”
晁盖道:“全仗先生妙策。”
当夜七人安歇了。
次日天明,只见人报道:“林教头相访!”
吴用便对晁盖道:“这人来相探,中俺计了。”
七个人慌忙起来迎接,邀请林冲入到客馆里面。
吴用向前称谢道:“夜来重蒙恩赐,拜扰不当。”
林冲道:“小可有失恭敬。虽有奉承之心,奈缘不在其位,望乞恕罪。”
吴学究道:“我等虽是不才,非为草木,岂不见头领错爱之心,顾盼之意?感恩不
浅!”
晁盖再三谦让林冲上坐。
林冲那里肯,推晁盖上首坐了。
林冲便在下首坐定。
吴用等六人一带坐下。
晁盖道:“久闻教头大名,不想今日得会。”
林冲道:“小人旧在东京时,与朋友交,礼节不曾有误。虽然今日能彀得见尊颜,不
得遂平生之愿,特地迳来陪话。”
晁盖称谢道:“深感厚意。”
吴用便动问道:“小生旧日久闻头领在东京时,十分豪杰,不知缘何高俅不睦,致被
陷害?后闻在沧州亦被火烧了大军草料场,又是他的计策,向后不知谁荐头领上山?”林
冲道:“若说高俅这贼陷害一节,但提起,毛发植立!又不能报得此雠!来此容身,皆是
柴大官人举荐到此。”
吴用道:“柴大大人,莫非是江湖上称为小旋风柴进的么?”
林冲道:“正是此人。”
晁盖道:“小可多闻人说柴大官人仗义疏财,接纳四方豪杰,说是大周皇帝嫡派子
孙,如何能彀会他一面也好!”
吴用又对林冲道:“据这柴大官人,名闻寰海,声播天下的人,教头若非武艺超群,
他如何肯荐上山?非是吴用过称∶理合王伦让这第一位与头领坐。此天下公论,也不负了
柴大官人的书信。”
林冲道:“承先生高谈。只因小可犯下大罪,投奔柴大官人,非他不留林冲,诚恐负
累他不便,自愿上山。不想今日去住无门!非在位次低微,只为王伦心术不定语言不定,
难以相聚!”
吴用道:“王头领待人接物,一团和气,如何心地倒恁窄狭?”
林冲道:“今日山寨幸得众多豪杰到此相扶相助,似锦上添花,如旱苗得雨。此人只
怀妒贤能之心,但恐众豪杰势力相压。夜来因见兄长所说众位杀死官兵一节,他便有些不
然,就怀不肯相留的模样;以此请众豪杰来关下安歇。”
吴用道:“既然王头领有这般之心,我等休要待他发付,自投别处去便了。”林冲
道:“众豪杰休生见外之心。林冲自有分晓。小可只恐众豪杰生退去之意;特来早早说
知。今日看他如何相待。若这厮语言有理,不似昨日,万事罢论;倘若这厮今朝有半句话
参差时,尽在林冲身上!”
晁盖道:“头领如此错爱,俺弟兄皆感厚意。”
吴用便道:“头领为新弟兄面上倒与旧弟兄分颜。若是可容即容;不可容时,小生等
登时告退。”
林冲道:“先生差矣;古人有言∶“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量这一个泼男女,
腌畜生,终作何用!众豪杰且请宽心。”
林冲起身别了众人,说道:“少间相会。”
众人相送出来。
林冲自上山去了。
没多时,只见小喽罗到来相请,说道:“今日山寨里头领相请众好汉去山南水寨亭上
筵会。”晁盖道:“上覆头领,少间便到。”
小喽罗去了。
晁盖问吴用道:“先生,此一会如何?”
吴学究笑道:“兄长放心。此一会倒有分做山寨之主。今日林教头必然有火并王伦之
意。他若有些心懒,小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不由他不火并。兄长身边各藏了暗器,只看
小生把手捻须为号,兄长便可协力。”
晁盖等众人暗喜。
辰牌已后,三四次人来邀请。
晁盖和众头领各各带了器械,暗藏在身上;结束得端正,却来赴席。
只见宋万亲自骑马,又来相请。
小喽罗抬了七乘山轿。
七个人都上轿子,一迳投南山水寨里来,直到水亭子前下了轿。
王伦,杜迁,林冲,朱贵,都出来相接,邀请到那水亭子上,分宾主坐定。
王伦与四个头领--杜迁,宋万,林冲,朱贵,--坐在左边主位上;晁盖与六个好
汉--吴用,公孙胜,刘唐,三阮,--坐在右边客席;阶下小喽罗轮番把盏。
酒至数巡,食供两次,晁盖和王伦盘话;但提起聚义一事,王伦便把闲话支吾开去。
吴用把眼来看林冲时,只见林冲侧坐在椅上把眼瞅王伦身上。
看看饮酒至午后,王伦回头叫小喽罗取来。
三四个人去不多时,只见一人捧个大盘子,里放着五锭大银。
王伦便起身把盏,对晁盖说道:“感蒙豪杰到此聚义,只恨敝山小寨是一洼之水,如
何安得许多真龙?聊备些小薄礼,万望笑留,烦投大寨歇马,小可使人亲到麾下纳降。”
晁盖道:“小子久闻大山招贤纳士。一迳地特来投托入伙;若是不能相容,我等众人
自行告退。重蒙所赐白金,决不敢领。非敢自夸丰富,小可聊有些盘缠使用,速请纳回厚
礼,只此告别。”
王伦道:“何故推却?非是敝山不纳众位豪杰,奈缘只为粮少房稀,恐日后误了足下
众位面皮不好∶因此不敢相留。”
说z孕欲F,只见林冲双眉别起,两眼圆睁,坐在交椅上,大喝道:“你前番,我上
山来时,也推道粮少房稀!今日晁兄与众豪杰到此山寨,你又发出这等言语来,是何道
理?”
吴用便道说:“头领息怒,自是我等来的不是,倒坏了你山寨情分。今日王头领以礼
发付我们下山,送与盘缠,又不曾热赶将去。请头领息怒,我等自去罢休。”
林冲道:“这是笑里藏刀言清行浊之人!我其实今日放他不过!”
王伦喝道:“你看这畜生!又不醉了,倒把言语来伤触我!却不是反失上下!”
林冲大骂道:“量你是个落地穷儒,胸中又没文学,怎做得山寨之主!”
吴用便道:“晁兄,只因我等上山相投,反坏了头领面皮。只今办了船支,便当告
退。”
晁盖等七人便起身,要下亭子。
王伦留道:“且请席终了去。”
林冲把桌子只一脚踢在一边;抢起身来,衣襟底下掣出一把明晃晃刀来,搦的火杂
杂。
吴用便把手将髭须一摸。
晁盖,刘唐,便上亭子来虚拦住王伦,叫道:“不要火并!”
吴用便假意扯林冲,道:“头领,不可造次!”
公孙胜便两边道:“休为我等坏了大义!”
阮小二便去帮住杜迁,阮小五帮住宋万,阮小七帮住朱贵。
吓得小喽罗们目瞪口呆。
林冲拿住王伦,骂道:“你是一个村野穷儒,亏了杜迁得到这里!柴大官人这等资助
你,给盘缠,兴你相交,举荐我来,尚且许多推却!今日众豪杰特来相聚,又要发付他下
山去!这梁山伯便是你的!你这嫉贤妒能的贼,不杀了要你何用!你也无大量大才,也做
不得山寨之主!”
杜迁,宋万,朱贵,本待要向前来劝;被这几个紧紧帮着,那里敢动。
王伦那时也要寻路走,却被晁盖,刘唐,两个拦住。
王伦见头势不好,口里叫道:“我的心腹都在那里?”
虽有几个身边知心腹的人,本待要来救,见了林冲这般凶猛头势,谁敢向前。林冲即
时拿住王伦,又骂了一顿,去心窝里只一刀,察地搠倒在亭上。
晁盖见搠王伦,各掣刀在手。
林冲疾把王伦首级割下来,提在手里,吓得那杜迁,宋万,朱贵,都跪下,说道:
“愿随哥哥执鞭坠蹬!”
晁盖等慌忙扶起三人来。
吴用就血泊里过一把交椅来,便纳林冲坐地,叫道:“如有不伏者,将王伦为例!今
日扶林教头为山寨之主。”
林冲大叫道:“先生差矣!我今日只为众豪杰义气为重上头,火并了这不仁之贼,实
无心要谋此位。今日吴兄却让此第一位与林冲坐,岂不惹天下英雄耻笑?若欲相逼,宁死
而已!弟有片言,不知众位肯依我么?”
众人道:“头领所言,谁敢不依。愿闻其言。”
林冲言无数句,话不一席,有分教;断金亭上,招多少断金之人;聚义厅前,开几番
聚义之会。
正是∶替天行道人将至,仗义疏财汉便来。
第二十三回 王婆贪贿说风情 郓哥不忿闹茶肆
话说当日武都头回转身来看见那人,扑翻身便拜。那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武松的嫡亲
哥哥武大郎。武松拜罢,说道:“一年有馀不见哥哥,如何却在这里?”武大道:“二哥,
你去了许多时,如何不寄封书来与我?我又怨你,又想你。”武松道:“哥哥如何是怨我想
我?”武大道:“我怨你时,当初你在清河县里,要便吃酒醉了,和人相打,时常吃官司,
教我要便随衙听候,不曾有一个月净办,常教我受苦,这个便是怨你处。想你时,我近来取
得一个老小,清河县人不怯气,都来相欺负,没人做主;你在家时,谁敢来放个屁;我如今
在那里安不得身,只得搬来这里赁房居住,因此便是想你处。”
看官听说:原来武大与武松是一母所生两个。武松身长八尺,一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
百斤气力——不恁地,如何打得那个猛虎?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清
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那清河县里,有一个大户人家,
有个使女,娘家姓潘,小名唤做金莲;年方二十馀岁,颇有些颜色。因为那个大户要缠他,
这女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那个大户以此记恨於心,却倒陪些房奁,不要武大
一文钱,白白地嫁与他。自从武大娶得那妇人之后,清河县里有几个奸诈的浮浪子弟们,却
来他家里薅恼。原来这妇人见武大身材短矮,人物猥□【字形左“反犬”右“崔”】,不会
风流;他倒无般不好,为头的爱偷汉子。那武大是个懦弱本分人,被这一班人不时间在门前
叫道:“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因此,武大在清河县住不牢,搬来这阳谷县紫石街
赁房居住,每日仍旧挑卖炊饼。此日,正在县前做买卖。
当下见了武松,武大道:“兄弟,我前日在街上听得人沸沸地说道:‘景阳冈上一个打
虎的壮士,姓武,县里知县参他做个都头。’我也八分猜道是你,原来今日才得撞见。我且
不做买卖,一同和你家去。”武松道:“哥哥,家在那里?”武大用手指道:“只在前面紫
石街便是。”
武松替武大挑了担儿,武大引着武松,转湾抹角,一迳望紫石街来。转过两个湾,来到
一个茶坊间壁,武大叫一声“大嫂开门”。只见帘子开处,一个妇人出到帘子下,应道:
“大哥,怎地半早便归?”武大道:“你的叔叔在这里,且来厮见。”武大郎接了担儿入去
便出来道:“二哥,入屋里来和你嫂嫂相见。”
武松揭起帘子,入进里面,与那妇人相见。武大说道:“大嫂,原来景阳冈上打死大虫
新充做都头的正是我这兄弟。”那妇人叉手向前道:“叔叔万福。”武松道:“嫂嫂请
坐。”
武松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那妇人向前扶住武松,道:“叔叔,折杀奴
家!”武松道:“嫂嫂受礼。”那妇人道:“奴家听得间壁王乾娘说,‘有个打虎的好汉迎
到县前来,’要奴家同去看一看。不想去得迟了,赶不上,不曾看见。原来却是叔叔。且请
叔叔到楼上去坐。”
三个人同到楼上坐了。那妇人看着武大,道:“我陪侍着叔叔坐地。你去安排些酒食来
管待叔叔。”武大应道:“最好。——二哥,你且坐一坐,我便来也。”
武大下楼去了。那妇人在楼上看了武松这表人物,自心里寻思道:“武松与他是嫡亲一
母兄弟,他又生得这般长大。我嫁得这等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树
皮,三分像人,七分似鬼,我直恁地晦气!据着武松,大虫也吃他打倒了,他必然好气力。
说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来我家里住?……不想这段姻缘却在这里!……”
那妇人脸上堆下笑来问武松道:“叔叔,来这里几日了?”武松答道:“到此间十数日
了。”妇人道:“叔叔,在那里安歇?”武松道:“胡乱权在县衙里安歇。”那妇人道:
“叔叔,恁地时却不便当。”武松道:“独自一身,容易料理。早?
F. 水浒传八十五回300字
宋江率军在蓟州与辽军抗衡,辽国郎主派欧阳侍郎来蓟州试图招安水泊梁山的队伍,吴用想要背叛宋朝归辽辽国,宋江却以忠义为重,不愿背负朝廷,宁愿青史留名,吴用没办法只好同意宋江的决定。辽国使者欧阳侍郎又一次来梁山招安,吴用献计诈降。
宋江假装同意他的要求接受辽国招安,然后进行里应外合,打开霸州,取得胜利。玉麒麟卢俊义率部回守蓟州城。
(6)水浒传什么寰海成语扩展阅读:
主要人物
1、宋江(1073年—1124年),字公明,绰号呼保义、及时雨、孝义黑三郎,施耐庵所作古典名著《水浒传》中的主人公。
2、吴用是小说《水浒传》中登场的虚拟人物,梁山排名第三,上应天机星,山东省菏泽市郓城县车市村人。
水浒传创作背景
南宋时,梁山英雄故事流传甚广。当时的画家、文学家龚开的《宋江36人赞并序》称:宋江等36人的故事已遍及大街小巷;画家也执笔为他们图形绘影。
《水浒传》最早的蓝本是宋人的《宣和遗事》,它着力描写了杨志卖刀、晁盖等结伙劫生辰纲和宋江杀阎婆惜等事,对林冲、李逵、武松、鲁智深等主要人物也都作了描写。宋元之际,还有不少取材于水浒故事的话本。在元杂剧中,梁山英雄已由36人发展到108人。
施耐庵把有关水浒的故事和人物整理加工,在创作《水浒传》过程中,忠实地接受了人民的观点,这是《水浒传》之所以取得伟大成就的思想基础。
G. 水浒传 插翅虎 的真名
姓名: 雷横
座次: 25,天罡星
出身: 铁匠,郓城县步兵都头
使用兵器: 朴刀
梁山职司: 步军头领
出场回目: 第013回
天退星插翅虎雷横第25位好汉 出现回目:第13回 上山回目:第51回 阵亡回目:第95回
雷横是梁山第二十五条好汉,步军头领第四位,因能跳过几丈宽涧,外号“插翅虎”。原是郓城县步兵都头,打铁出身,学了一身好武艺。宋江杀阎婆惜后,他奉命追捕,和马兵都头朱仝一起放了宋江。后被梁山小喽罗拦住,结果宋江知道硬是要让雷横留在梁山!但雷横是一个大孝之人,坚持要回家照顾母亲并送母终年再上梁山!后来雷横心闲决定去看白秀英唱戏。因为没有带钱赏白秀英而被白父白玉乔骂作是“驴筋头”。雷横一怒之下一拳一脚打得白玉乔是唇绽齿落。被白秀英告到知县那里,而被枷囚。正逢他的母亲来送饭,看见雷横被枷囚便骂了白秀英。结果被白秀英反骂还打了一巴掌。雷横又是一个大孝之人。一气之下,用枷板打死了白秀英,被打入死牢,后被朱仝放走,投了梁山。曾斩杀高唐州太守高廉。雷横的武艺在梁山位居二流,但是他作战勇敢,能在混乱的战局中把握机会,也有出色的表现。比如他偷袭高廉,将其腰斩;他最闪亮的表现,是在马上大战童贯麾下号称御前飞虎大将的毕胜,打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连飞龙大将酆美也看得发急,上前助战。雷横的武力价值,在这里展现的最为充分。雷横最后遇上了方腊麾下元帅之一司行方,三十 合后死于司行方手下,可怜插翅虎,终究不曾飞过生命中最后一条涧。
H. 水浒传,求解
32、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燕顺道:“……小弟在江湖上绿林丛中,走了十数年,闻得贤兄仗义疏财,济困扶危的大名,只恨缘分浅薄,不能拜识尊颜。今日天使相会,真乃称心满意。”宋江答道:“量宋江有何德能,教足下如此挂心错爱。”燕顺道:“仁兄礼贤下士,结纳豪杰,名闻寰海,谁不钦敬!……”
33、原因:宋江在清风山救了刘高妻子,她却恩将仇报在元宵宋江看灯时将其抓获并痛打,结果:花荣大怒,点起军士去抢回宋江,又赶走了两个来抢宋江的教头
34、秦明受命攻打清风山,被花荣用计打得全军覆没,秦明被俘,后宋江等人劝说落草,并假冒秦明攻打青州城,使太守杀其家眷,绝了秦明归路。
35、清风山头领们去投靠梁山伯,于路招降了吕方,郭盛,石勇。宋江因老父病故回乡奔丧,留下举荐书就走了,于是21位好汉因宋江的举荐书顺利入伙并排了座次。
36、宋江被发配江州,路过梁山伯,吴用向宋江举江州节级戴宗,使其有个照应。
37、原因:宋江因给薛永银子得罪穆家兄弟被追杀,被赶至船伙儿张横船上,张横遇谋财害命宋江。 结果:李俊出面救了宋江,穆家兄弟和张横等人知道他是宋江后赶紧拜见。
38、原因:因宋江和戴宗要吃鲜鱼,黑旋风李逵便去江边抢鱼,遇见总管张顺便与其撕打。结果:经宋江戴宗出面调解两人成了不打不相识的兄弟。
I. 水浒传第18回主要内容
1.
《水浒传》第十八回
林冲水寨大并火晁盖梁山小夺泊
何涛带领官兵捉拿三阮,何涛被割耳放走。众好汉上梁山,王伦嫉妒,不肯收留,吴用计激林冲火拼王伦。林冲仗义,杀死五伦,吴用要林冲坐第一把交椅,林冲辞之。
2.
《水浒传》,是中国四大名著之一,全书描写北宋末年以宋江为首的108位好汉在梁山起义,以及聚义之后接受招安、四处征战的故事。